第(1/3)页 第二天一早,温停雪被手机铃声吵醒。 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十分。 郁温礼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淡淡的,全程只有‘嗯’‘好’‘我知道了’。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温停雪揉了揉眼,踩着拖鞋出去。 正好郁温礼挂了电话进来,瞧见她,随手拿过旁边的大衣披她身上。 嗓音带了些哑,像是受凉。 “吵醒你了?乖,再去睡会儿。” 他揉了揉她发顶,扶着她肩膀,推她进屋。 温停雪后知后觉他手掌泛凉,完全没有平日的温热。 脚步一顿,回眸看他,“你昨晚没睡觉?” 不算是问句的问句。 郁温礼沉默片刻,没否认。 昨晚父亲和大伯在殡仪馆守灵。 他没去。 他觉得爷爷一定会回来看他亲手养大的腊梅树。 就在树下站了一夜。 温停雪脸色骤变地抬手,贴了贴他额头。 滚烫。 十一月的温度,不感冒发烧才怪! “我知道你要去置办灵堂用品,但你能不能,先吃点饭,喝点药啊?” 她抓住他的手,眼神里写满执拗。 郁温礼浅浅笑了一下,点头。 …… 进厨房做饭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做好。 是爷爷最喜欢的鸡丝粥。 蒸笼里还有几个形状可爱的奶香包。 温停雪忽然想到几天前,爷爷还在家的时候,郁温礼每天早上都会早起做饭。 粥是给爷爷喝的,奶香包是给她吃的。 闭了闭眼。 温停雪盛了两碗粥到客厅。 郁温礼静坐在沙发上,眼底有倦意,但他却没有休息的意思。 身子坐的笔直。 看到她进来,他笑着指了指手边,“药找到了。” 温停雪把粥放到他面前,说: “温度正好,你吃完就把药带身上吧,半小时后记得喝。” 她知道他的心不在这儿,多留也是无益。 只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喝药。 还装了杯温水给他。 等郁温礼骑车离开后,温停雪洗漱一番,开始收拾小院。 灵堂要设在这里,自然要把里里外外都整理干净。 好在他们平日都有打扫,爷爷也习惯整洁。 难度不大,两三个小时轻松搞定。 温停雪把门锁了,打车去机场。 爷爷病逝的消息已经发了出去。 这几天,陆陆续续就会有人过来。 她要去安排。 - 快晚上的时候,灵堂搭设完毕。 郁温礼留下守夜。 次日早,洗把脸后,他又去办理火化手续,以及挑选墓地。 然后再赶回来,接受来宾吊唁。 几乎没有合眼的机会。 他也不给自己合眼的机会。 直到葬礼全部走完,他才轰然倒下。 病房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