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清穿宠妃她只想当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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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后宫的女子哪个不美,本宫也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钮钴禄氏轻嘲,抚摸着自己年轻的肌肤,上面是细腻光滑,没有一丝细纹,正是一个女人最美貌动人的时候,如同御花园里面开得最妍艳的花一样。

    可花没有百日红,女子的容颜也不会一直不老。

    宠爱也是一样。

    只有后位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钮钴禄氏眸色变得幽深,很快这压在她头上的赫舍里就要死了。

    就连康熙原本要来她宫里,却被赫舍里氏叫走,也没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怎么会跟一个快要死了的人计较呢。

    ——

    苏怡本以为自己最多只是咳点血,万万没想到还能够灵魂出窍,跟个游魂一样。

    失去了灵魂的身体立马陷入了沉睡状态。

    这变故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小姐近日越发的嗜睡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也不知”这剩下的话没说出来,玉秀已经忍不住地下头抹眼泪了。

    她在小姐身边伺候了很久,也是有很深感情的,这会儿见小姐身子骨越发的不好,吃药也不管什么用,在苏怡面前还会说些逗趣的话让苏怡开心。

    这会儿不在跟前就开始掉眼泪了。

    “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就这么”说着说着绣锦也红了眼眶,但是忍住了没落泪。

    她俩都是打小伺候在苏怡身边的。

    苏怡最近先是咳血,后又开始嗜睡,甚至昏睡,一天十二个时辰,清醒的时间都不到两个时辰。

    这大夫看也看了就是没有办法,可把人都急坏了。

    若是老爷还在的时候,便是宫里的太医也能请来府里给小姐看病,宫里边的太医医术比外面的大夫医术更高明,许是能够有法子医治小姐。

    小女儿忽然就身体不大好了,寻来的大夫也不管用,舒舒觉罗氏已经为此十分忧虑,都茶饭不思。

    为此她特意去求福晋巴雅拉氏给宫里递了口信。

    让宫里的娘娘能够让太医来府里面走一趟,看看宫内的太医医术高明有没有什么法子医治好敏怡。

    巴雅拉氏想着这钮钴禄家的姑娘以后也是指不定要进宫当娘娘的,怎么能够折损在这个时候,便也马上向宫里的那位传了信。

    钮钴禄家自从老爷去了之后,就已经不如之前了。

    佟家身为皇上的母族日渐强势更是盛眷不断,赫舍里家也是出了一位皇后说不准诞下嫡子之后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母族,钮钴禄家日渐下落只有一位皇妃怎么能够稳固地位呢。

    很快宫内就收到了消息,玉景知道了之后立马就告诉了主子。

    钮钴禄氏正在修剪花枝,听到母家那边传来了消息,手上动作一顿,把多余的枝条剪过了,原本快要修剪好的盆栽顿时就毁了。

    “可说了是什么事。”

    钮钴禄氏放下剪刀,接过一边的绣帕擦拭着手,神情温温柔柔的,眼底是漫不经心。

    她有个秘密,她并不是真的钮钴禄家的女儿。

    所以对于钮钴禄家,心里是并不亲近的,甚至对于以后钮钴禄家要把这个身体的妹妹送进宫里,和她一起伺候康熙有些膈应。

    可是钮钴禄家的家世,她却不能舍弃的。

    历史上钮钴禄氏之所以能够被康熙封为孝昭仁皇后,也是因为她家世本就显赫。

    “二姑娘她病了,在外边寻了大夫看过了也不管用,福晋这才没办法递了消息进来,想着宫里的太医也许能有办法呢。”

    玉景当然也没看出来自家主子对于母家的冷淡。

    毕竟这进宫的娘娘,就很难见到家里的亲人了,哪能不想家的。

    “敏怡病得很严重?”

    钮钴禄氏微微皱眉,面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但是她将茶盏放回去桌面的动作依旧稳稳当当的。

    可见她并不是真的担忧。

    “听说还咳血了,现在都昏迷了。”

    玉景小心的回着,生怕主子会因为这个会心情变差,到时候难的是他们伺候的人。

    闻言,钮钴禄氏咬了咬下唇,脸上的担忧之情更重了,“怎么如此?敏怡竟病得这么重。”

    手上的帕子被她捏皱了,钮钴禄氏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说,“你着人去太医署一趟,找个太医去一趟府里看看。”

    “是,奴婢这就去。”玉景也不敢耽搁,立马就应下急匆匆的去了。

    玉景走后,只剩下钮钴禄氏一人后,她方才脸上还一脸担忧的神情立马就淡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坐回去,哪里还有方才的紧张作态。

    她本就对那个妹妹没有什么感情,但过于冷淡的话显得不对劲,只望真的快要病死了才好。

    古代感染风寒都能够卧病在床十天半个月的,严重的就直接没了,她倒是希望这妹妹能够病死,这样以后她就不用亲自动手料理她了。

    而病重的苏怡此时正蹲在她身体的床前,去探身体还有没有鼻息,呼,还有还有。

    苏怡松了一口气,虽然很微弱,但还有气儿。

    不然她真担心自己一醒来,钮钴禄家都摆灵堂了,或者直接就被埋了下葬,到时候闹出来诈尸就不好了。

    灵魂被弹出来,苏怡想着趁着魂没散天高任鸟飞吧。

    结果根本出不了京城,一出京城,她立马就会被拉回身体周围。

    偏偏她又回不去这个身体里面。

    这怕不是在玩她吧,回又回不去,走也不让走的,逗呢!

    苏怡就这么看着那些人因为她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而忙得团团转,大夫都来了七八个,统一动作都是捻着胡子摇摇头,然后凑在一起讨论。

    舒舒觉罗氏守在一边哭了好几回,巴雅拉氏在一边温声安慰着,好不容易宫里有消息传回来了。

    太医来不了,皇后临盆了,太医署根本抽不出人来。

    也是巧,玉景人刚刚到太医署,皇后那边也急匆匆的来了人,说皇后娘娘临盆了让太医们都过去。

    皇后临盆是大事,若是平时看在主子的面子还会有太医去府里跑一趟。

    现在这个特殊时候就不行了,玉景还得赶紧回去告诉主子。

    皇后生产是大事,所有的妃嫔得了消息之后都要马上赶过去在外面等候。

    府里气氛压抑得很,舒舒觉罗氏当时就昏了过去。

    于是原本守在一边的大夫分了两个过去看她了,好在问题不大,针灸后过会儿就能够醒来了。

    苏怡也在那里待不住了,其实太医来了也没有办法,她在那待着总会有人从她那穿过去,虽然没有感觉,但就是别扭得很。

    出不去京城,苏怡想了想,就去了皇宫那里了。

    好在皇宫是可以进去的,现在的宫女太监们都忙起来了,个个不是小跑就是走得飞快的,有些还因为着急相互撞在了一起。

    来都来了,不去看看也没什么事,反正她现在就是个阿飘,谁都看不见她。

    坤宁宫外此时都是人,一片姹紫嫣红的,都是女人,只有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在里面格外的显眼。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康熙坐在那里,他生得俊秀,眉目清隽,鼻梁挺直,薄唇微微抿起,面色沉静如水,目光落在产房的门。

    他身边坐着的是一袭天青色方胜纹旗装的钮钴禄氏,此时正温声的对旁边的康熙说话。

    此时后宫的高位嫔妃不多,钮钴禄氏是唯一的妃位,仅仅居于皇后之下,到时候大封,一个贵妃也是很大可能的。

    除了康熙和钮钴禄氏坐下来等候着,身后的妃嫔们都是站着等的,个个面上神色各异,脸上都露出了装模作样的担忧,真假只有自己知道。

    共通点都是,她们并不希望里面的那位赫舍里皇后顺利的生下孩子。

    若是公主还好,顶多一个固伦公主。

    可要是阿哥,那便是嫡子,能够压所有的阿哥一头。

    以后就算有妃嫔生出的阿哥,身份也都比不过这位。

    只是在皇上面前,这些女人都记得演戏,就算心底再不想,这会儿子也只敢流露出对皇后的担心,然后装模作样的祈祷着皇后能够顺利的生下孩子。

    就连钮钴禄氏也是一样。

    她在康熙旁边伸手握住康熙的手温柔的劝说,“皇上,先喝口茶吧,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够平安的生下孩子。”

    然后端着茶递给了康熙,一副温声细语解语花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熨帖。

    可在那握手的瞬间,康熙却听到了钮钴禄氏与之相反的声音:只可惜老天爷也要她死呢。

    康熙眼神变得幽深,面上不动声色,他并没有心思喝茶,只是伸手接过,却并没有喝,随后放在了一边没有动。

    在没有得到读心术之前,康熙也以为钮钴禄氏是一个温柔的解语花,谁曾想她心底藏着另一副算计。

    康熙知道后心下冷了冷,面上却并没有表露什么变化。

    钮钴禄氏见状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等候着。

    她此时也看向了产房,心底的恶意翻滚着,但是她神情掩饰得很好,没露出半点不对劲。

    康熙眼神扫过一脸温顺的钮钴禄氏,眼神微冷,光看神情根本让人想象不到对方心底想的竟然这般。

    前些时日,他忽然能够听到别人心底的声音,一开始确实把康熙惊了一下,以为是自己近日太过疲惫出现的幻觉。

    可接二连三的,尤其是对着嫔妃的时候,他都能够听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事,康熙毕竟也是个帝王,很快就稳下来,去验证这读心术。

    很快便试出来,只要接触,或者靠近一米之内,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就能够被他听到。

    想到方才钮钴禄氏说的话,康熙叫了太医进去,若是有何不对劲的气味或者情况不妙也能及时的救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产房里面的情况依旧焦灼着,等在外面的人隐约知道,赫舍里皇后这是,难产了。

    女人生产之后再生第二回,时间上是要比第一回要快的,但如今这情况看来是不妙了。

    荣贵人马佳氏借着擦眼角的举动挡住了微微上扬的唇角。

    她如今是后宫中生育的孩子最多的妃嫔,自然是知道这产房里久久没有孩子的啼哭的动静,就知道皇后这是难产了。

    前不久她的长华生下来当天就没了,这一个月都没过,就已经无人记得了,凭什么皇后的孩子就能够平安生下来!

    苏怡在外面看够了一群妃嫔们的做戏之后也进去了产房里面。

    此时产房里面宫人们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又一盆又一盆的热水往里送,忙得脚不沾地。

    人人的心里都绷着一根筋,若是皇后不能平安的生下皇子,到时候他们宫人也得遭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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