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擤干净你的鼻涕!” “堂堂太子,说话像个娘们,磕磕巴巴的像个傻子,现在又多了个流鼻涕的毛病!” “让朝臣怎么看你?” “番邦来朝时怎么看天朝皇帝?” “看你这副鬼样子吗?让人嘲笑朕之大明吗?” “一说话就磕巴、流鼻涕!” “朕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大明的脸也被你丢光了!” “擤!” “擤到干净为止!” 朱祁钰眸中厉光闪烁。 朱见深被吓哭了,一边哭一边擤鼻涕,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已经收到了皇帝遇刺的消息,刚开始还欣喜若狂,但闻听皇帝无碍后,差点晕了过去,坏了,天塌了。 都怪他们谋事不密,怎么能被皇帝抓到把柄呢? “还有你陈循!瞪大你的狗眼看看,居然迎立这么个玩意儿!” “你不嫌他埋汰?” “好!你来帮他擤鼻涕!” “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喜欢流鼻涕,一个喜欢玩鼻涕!” “天朝的太子和首辅,真是让朕无话可说啊!” “没有纸,你就用嘴帮他吸!他擤出来的,你都吃光!” “出来一点吃一点!” “省着让朕听着恶心了!” 朱祁钰又把矛头指向陈循。 陈循身躯一颤,堂堂首辅去做太监的活儿? 他不动弹,当做没听到。 “聋了?” “还是朕的话不管用了?” “陈循!朕在喊你!” 朱祁钰喊了一通,陈循却当做没听到。 跪着装死。 反正皇帝拿他没办法。 “太傅,看看,这就是朕的首辅,看看,把朕的话当放屁!” “王竑,你不要弹劾朕了,朕今天就犯了骂詈罪!今天朕不骂人,就要杀人了!” “陈循你跟朕装死!以为朕拿你没办法?好!好!” “首辅耳朵不管用,蒲彰、严峻、冯克、杜延寿你们四个围着首辅,用最大的力气,喊!喊他的名字!使劲喊!” 朱祁钰怒火滔滔。 蒲彰等人已经得罪了陈英,完全是皇帝人,自然不怕陈循。 四个人把陈循围起来,对着陈循耳朵喊“陈循”两个字! 声音震耳欲聋。 在一旁的胡濙赶紧捂住了耳朵,神情烦躁。 皇帝这办法太损了,不打不骂,就喊名字。 陈循本来是假装听不到,这回是真听不到了。 这四个粗汉,嗓门一个比一个大,异口同声,扯脖子喊。 就在陈循的耳畔,喊得陈循脑瓜子嗡嗡的。 “别喊了,别喊了。”陈循想推开蒲彰等人,但这四个铁打的汉子,一动不动让陈循推,根本推不动。 而且四个人把他围在中间,偏偏陈循还跪着。 有点像是四个人围着脲脲,呲陈循。 这大嗓门,跪着的百官都受不了了。 忽然停了,百官庆幸,耳朵终于清净了,不容易啊。 蒲彰跪在地上禀告:“陛下,陈循晕过去了!” “泼醒!” 哗啦! 冯孝早就准备好的井水,兜头一桶,把陈循浇个透心凉! 百官跟着一哆嗦,这死冷寒天的,被这一桶凉水浇下去,健壮的成年人也得感冒啊。 陈循冻得瑟瑟发抖,见四个人还要把他围住,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不要了,不要了,老臣听到了,听到了!” 朱祁钰摆摆手,让蒲彰四人散开。 “听到什么了?”朱祁钰问。 “为太子擦鼻涕。”陈循哆哆嗦嗦,实在太冷了。 堂堂首辅,被折磨成这般模样,这皇帝还是人吗? “恩?”朱祁钰挥手让蒲彰把他围住。 陈循都懵了,转瞬明白皇帝的用意,哭喊说:“不是擦,是,是……舔!” 说完,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老泪纵横啊。 “去腆吧。”朱祁钰嘴角翘起。 胡濙欲言又止,堂堂首辅,真做了这般恶心人的事情,颜面何存啊? 但他有错在先,不敢顶撞陛下。 陈循给陈党党羽使眼色,让他们快点施以援手啊,堂堂首辅,总不能真去吸鼻涕吧!颜面何存啊! 作为陈党走狗的萧维祯,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陛下遇刺,臣心急如焚,臣想自告奋勇,为陛下查清真相。” 萧维祯出来打岔来了。 “退下!”朱祁钰不给他机会。 眼睛就盯着陈循。 萧维祯赶紧闭嘴,感谢皇帝未迁怒之恩! 陈循真的有苦难言啊,慢慢爬起来,走到朱见深的旁边。 朱见深下意识往后挪动一下,有点嫌弃。 陈循快气死了,你还在嫌弃本首辅呢!本首辅应该嫌弃你才对! 涕! 朱见深鼻孔里的鼻涕又流了出来。 陈循恶心地吞了口口水,看了眼皇帝,而皇帝眸光如刀。 皇帝搞了一场假刺杀,偏偏把他和太子都装了进来,本来他可以装傻的,拒不执行皇帝的命令。 但皇帝让蒲彰等人对着他喊,释放出一个危险信号,皇宫就在皇帝掌握之中。 如果他不听话,皇帝就要动刀子了,那就不是吸鼻涕,而是吸的鬼魂了。 我去! 这老头有口臭! 朱见深被熏得两眼翻白。 如果用词汇来形容,陈循的嘴巴,就是和恭桶一个味道。 熏黄的牙缝中间夹着不知道积尘多久的肉类,舌苔又白又腻,吐出一口气,隔着一里地都能闻着臭味。 朱见深想问问首辅,你多久没刷牙了?您这厚厚的舌苔是多久没出恭了啊? 呕! 朱见深要吐了。 可陈循的嘴巴却对准了朱见深的鼻孔,刺鼻的臭味全都灌入朱见深的鼻腔,臭味直冲天灵盖。 恶心的鼻涕,流进了陈循的嘴里,陈循胃里翻腾。 朱见深的天灵盖,被臭味冲击的,快要按捺不住了。 哇! 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吐出来,喷了陈循一脸。 而还在认真吸鼻涕的陈循,莫名其妙脸上一阵温热。 酸臭的味道夹杂着鼻涕,让陈循鱼仙求死。 他也受不了了,直接一张嘴,喷出一大坨,又黏又腻,像是翔,直接喷在朱见深的脸上! 那一坨直接粘在朱见深的脸上,一点都不滑落,无比坚挺地黏在脸上。 甚至朱见深甩了几下脑袋,那坨东西都一动不动。 只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就牢牢粘在朱见深的脸上! 甩了几下,那一坨摊开,味道更加没法形容,朱见深只能伸手去拿,低头一看,那东西太恶心了,直接又吐了! 余光却看见陈循舒爽的表情。 仿佛很久没出恭了,都快憋炸了,终于排出去的块感。 呕! 朱见深联想到一坨,又吐了! 而坐在台阶上的朱祁钰,看见太子和陈循互喷,直接炸了:“堂堂首辅!堂堂太子!你们究竟要不要点脸!” “互相往对方脸上吐恶心的玩意儿!” “你们把朝堂当成什么了!” “垃圾场吗?” “恭桶吗?” 朱祁钰怒不可遏:“把你们吐出来的东西!都给朕吃光!” 一听皇帝的话,朱见深和陈循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这什么皇帝?神经病吗? 胡濙也觉得皇帝发泄的差不多了,既然收拾了陈循和太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他清了清嗓子:“还请陛下息怒。” 朱祁钰阴恻恻地瞟了他一眼,又来拦朕? 早晨你榨干朕内帑的账,朕还没跟你算呢! 前几天你拿了朕的好处,却没给朕办事,这笔账也没算呢? “朕如何息怒?” “是朕遭遇了刺杀!” “你们这不查那不看,张嘴闭嘴就让朕息怒!息怒!” “朕息了怒,就不再遭遇刺杀了吗?就国泰民安了吗?” 朱祁钰像个炮仗一样,沾火就着:“太傅!当日你是如何答应朕的?今天又发生了什么?” “太傅!朕要一个解释!” 胡濙目光一窒,懂了,皇帝封锁了内宫,生杀大权操纵在皇帝手里,所以皇帝硬气了。 但杀戮真那么有用吗? “陛下,刺杀一案,请交给老臣,老臣一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解释。”胡濙丝毫不怕。 他历经五朝,屹立不倒,自然有保命的本事。 “刺客供述明白,就是陈循干的!” 朱祁钰看出来了,胡濙想保陈循,做梦。 寒声道:“太傅,你还要怎么查?” “朕看不是要查,而是要保谁啊!” “来人,把陈循和太子泼醒!给朕问清楚,合谋刺杀于朕,意欲何为啊?” 哗啦! 方兴和姜显去泼。 胡濙蠕了蠕唇,想说什么,却悻悻闭嘴,皇帝以为掌控了内宫,就翅膀硬了,要杀人喽? 阿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