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班人马就在城门对峙,像极了代表皇帝的一脉和代表藩王的一脉相互对峙。 军师在大将军耳边小声道:“将军做得好。如此,才能叫陛下知道您是站在他那边的……” 大将军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灼灼看着最前面的车驾。 马车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充满磁性诡谲的声音。 “大将军一路辛苦,只是本王的座驾……只识得前进,不识得后退呢。将军见谅。” 西南王那个宇文旌。 大将军又是一声冷哼,“西南王不愧是西南蛮子之地而来,可知晓何为先来后到?” “本王的确不知。将军只晓得这样清楚,不如示范给本王看?” “你!——” 大将军打仗可以,和人论长短嘴皮子还是差了点。 他冷哼一声,“罢了!藩王众多,料想车驾很多,本将军就让你们先过吧!” 说罢就退到一侧,实际是做完了给皇帝看的功夫,同时借着“退让”这事儿给西南王再上了一副眼药。 皇帝只会更讨厌忌惮西南王。 这就够了。 西南王的车驾缓缓离开。 后面跟着的是同行的藩王以及下属等的车驾。许久之后才彻底离开京城。 大将军也才双腿一夹马腹,策马进城。 出了城门,西南王的车驾内。 宇文旌才谨慎地翻起马车坐垫——原来垫子底下,竟是一个空的盒子,足够藏下一个少年。 宇文晏一边身子使力从里面出来,沉稳得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 宇文旌托着下巴看了他一眼,“江家竟然愿意收留下你,大长公主可是皇帝的亲姐姐啊……晏儿,你说这江家……可是有谋反之意?” 宇文晏却只是看了许久不见的父亲一眼,道:“不知。” 宇文旌看着年幼却格外执拗的儿子,哼笑了一声;“……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 江家养这匹狼几天,这臭小子就知道维护江家了。 连实话都不肯跟他爹说。 凶残暴戾,人称恶鬼西南王的宇文旌却忽然道:“江家终究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将来若是江家求救,我宇文旌也愿意帮他们一把。” 宇文晏意外地看了父亲一眼,而后悄悄勾了勾唇。 父与子之间无言,马车一路往西南方向而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