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只是布料-《我的古代继子训练营》

    “娘,我也没想到他今天会这样做,虽然心是好的,但却让你们感到为难了!”面对许钧泽如此简单粗暴又土豪地“送礼”,怕是很多人都有些承受不住,更别说这些礼还是刚从皇帝的库房里拉出来的,在她看来,许钧泽此举多少有些“败家”。

    虽然送礼的对象是她的娘家,但现在大将军府可是没多少银钱维持家用,晋朝皇家并没有规定,说是皇帝的赏赐不可以转赠或者转卖他人,真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这些东西可是一笔极大的财富。

    她不是财迷,但也懂得送礼要有分寸,否则送的就不是礼,而是负担了。

    当然,许钧泽如此“看重”她的娘家,她心里还是很开心和感动的,就像一个笨拙的孩子送上他认为在你眼中珍贵的东西一样,这份真诚便足以打动人心。

    “傻孩子,为难倒还不至于,这些皇上赏赐的东西你爹会原封不动地给你们送回去,另外你爹还让我又另外备了一车回礼,我们不需要你给我们送多少东西,只希望你和姑爷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说完,文氏又轻轻笑着叹了一口气,她握着林舒然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一个女人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许有些事情不能如人心意,但该忘的就忘掉,珍惜眼前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林舒然明白文氏话里的意思,便点点头回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在许家很好,我也会和夫君好好过日子的。”

    有了林舒然的保证,文氏才算彻底放下心来,接着林舒然便让人把那三马车的礼单拿给她,并且还知道了这些东西的确都是这些年皇帝下旨赏给许钧泽的御赐之物,只不过是许钧泽一直没把这些东西让人送到许家罢了。

    依照她对林佑行和文氏这三年来的了解,以及文氏刚才说的话,这些东西林家是绝对不会收下的,实在是这三车礼太惹眼了,她也不想给娘家惹祸,所以便吩咐许家跟来的下人从这三车礼中先拿出三匹的青云出岫的贡品绸缎,一匹给了文氏,一匹给了明氏,另外一匹让文氏给以后要定亲的林承棋留着。

    文氏和明氏都推脱不要,说是留下一匹就行了,众所周知,这青云出岫的贡品绸缎每年皇家也只得十匹,大多都给太后、皇后和受宠的妃子以及皇子公主用了,剩下的才可能赏赐给臣子,所以在京城这种布料极其昂贵,就是大户人家也难得见个一尺半寸的。

    而今天皇帝竟然一下子给了许钧泽六匹,足可见皇帝对许钧泽的器重,单单这六匹青云出岫就能让京城不少皇亲国戚嫉妒的红了眼。

    “就算它再珍贵那也是布料,是用来做衣服的,娘和大嫂不嫌我小气就好,明明这三车礼都是夫君送给娘家的礼物,我却还想着留一些给自家,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尽是往外拐了!”林舒然见文氏和明氏再三拒绝,干脆板起脸打趣自己道。

    文氏和明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文氏更是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道:“哪有女儿家这样说自己的,嫁了人,自然是要多为自己和夫家、孩子考虑,心向着那边,你日子才能过得好,我们自是都盼着你好的,东西再珍贵也比不上人的心意!”

    “依照娘的意思,婆家重要,娘家就不重要了?”林舒然故意笑着反问道。

    却见文氏又狠狠瞪了她一眼,但却不含丝毫怒气,嘴角更是忍不住扬了起来:“娘可没这样说,婆家娘家一样重要,都是你的家。”

    “所以呀——这布匹你们就更应该收下了,不准再拒绝!”林舒然态度强硬起来,文氏和明氏也只得笑着收下。

    明氏摸着眼前的青云出岫绸缎对林舒然道谢,她还说道:“这青云出岫的布料就是舒服,我听说能穿上它做衣服的人家京城内除了皇宫可没几家,我也就在广平侯府见人穿过。”

    “广平侯府?大嫂是见谁穿过?”林舒然装作好奇地问道。

    明氏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像是广平侯府世子!”

    广平侯世子翟子路?!自从上次广平侯府的小公子翟子飞诬陷许铭昊偷东西,又在衙门见到嚣张跋扈的广平侯还有那位不懂分寸规矩的郭姨娘,林舒然对这一家人就没什么好印象。

    她并没有对文氏和明氏说起罗家的案子和青云出岫有关,也不知许钧泽有没有告诉刑部这个线索,萧尘若是知道了,凭借他的本事,应该不难查出这案子的嫌疑人是谁。

    母女姑嫂这边叙话,另一边林佑行也把新姑爷许钧泽叫进了书房,翁婿两人在房内并没有热络的聊起来,两个人各怀心思地一主一客坐在椅子上,香茶袅袅,茶香四溢,单凭这香味便知是好茶。

    林佑行看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许钧泽,身姿英武,气度不凡,眉眼之间贵气难掩,这是他执意要给小女儿选的夫婿,外人都以为他是看中了他大将军的身份,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是为了一个承诺。

    许钧泽诧异地回看林佑行一眼,却发现从他看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像是在追忆他熟悉的某个人,再仔细看去,林佑行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态,脸色也多了几分郑重。

    “越王两个月后才会离京,皇上就这么放心他在京城?”一开口,林佑行问的却是越王赵谦的事情。

    “圣意难测!”许钧泽简简单单四个字算是回答。

    林佑行低头一笑,他这个姑爷倒是严谨,怪不得皇上最信任的便是他,而且他说的也没错,“圣意难测”,现在谁都猜不透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把一个野心勃勃的藩王放在京城要地,京城怎么可能一直平静。

    林佑行并没有再试探许钧泽,他起身走到了书案后面,然后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然后递给许钧泽道:“这本小册子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