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朝入静,天地间便又是蹉跎过六载光阴。 这一日,鹤林洞天外经年肆虐的灵气风暴声势渐歇,又过半日,才终是彻底偃旗息鼓下来。 而在洞天之内,蒋轩泽却已是自那湖上宫阙之中缓步行出,此刻其气机不显,但若是有那旁人使神识扫去,便会只觉心中所现乃是一轮骄阳之象。 待来至湖面之上,蒋轩泽辨下方向,而后不见其如何动作,下一刹那身形便已是来至数十里之外,如此过有片刻功夫,其便就来至那巨石之旁。 青石之上,朱夕端正斜倚那处状似假寐,在其身侧,一枯竹造就的鱼竿随意摆着,此般情景,好似其人当真是那颐养天年的渔翁一般。 落足石上,蒋轩泽仔细理下衣袍,而后躬身执礼道:“愚徒蒋轩泽,见过师尊。” “是轩泽啊。”话音落下,朱夕端打个呵欠,自那处睡眼惺忪打量蒋轩泽几眼,赞道:“不错不错,不过十余载便已是入了万物境,当真是不错。” “谢师尊夸赞,若非师尊指点迷津,弟子此次闭关断不会这般顺遂的。” 朱夕端直起身子,朝湖中甩下一竿,而后笑言道:“外力固然重要,但修行终归是自家之事,你之用心为师是历历在目的,便就不必自谦了。” 闻言,蒋轩泽再是一礼,而后恭声道:“弟子这十余载为寻大道,无暇侍奉师尊左右,如今功成,自是该为师尊排忧解难了。” “呵呵,你有这心便是,为师这处倒是无有何事。” 言罢,朱夕端便是闭目于那处安心垂钓起来,而蒋轩泽则是束手立于其后。 过有数刻,那枯竹鱼竿忽得轻颤起来,朱夕端亦是于此刻睁开双眸,待将那一尾灵鲤放入鱼篓之中,其又是开口道:“轩泽啊,此鱼便就予你了,权作为师一份贺礼了。” 蒋轩泽接下那鱼篓,眸中现出一抹暖意,含笑道:“谢师尊,弟子便就愧领了。” 踌躇片刻,蒋轩泽又是言道:“七派斗法将至,炼腑五十载为限,筑骨百载为限,气象两百载为限,依此规矩,弟子今次本是可为宗门再尽一份心力的。” “呵呵,原是在忧心此事吗?” “弟子本可斗法之后再行突破。” 朱夕端微一叹息,言道:“你就是心思太重,需知道缘难觅,若你错失此番契机,日后当真还能这般顺遂破境吗?” “弟子…” “便就不谈此节,我曜阳钟灵毓秀,岂是少了你蒋轩泽便就会被旁人比下去的?若是这般不信自家师兄弟,那想来你还是未做好那继任少宗的觉悟。” 听得此言,蒋轩泽面色微红,执礼道:“师尊息怒,弟子知错了。” 朱夕端自那处站起身来,抬手点下蒋轩泽发髻,言道:“知错便好,为师便就罚你多为九阳操上一份心,你以为如何?” “师…师尊?” “便就这般定了,为师有些乏了,你且退下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