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光阴匆匆而逝,眼见大比之期便是日渐临近。 这日,深沉如水的夜幕中,一道略显黯淡的遁光自天际划过。 片刻后,那遁光落至一处古雅宅院之中,一长髯道人自内现出,其理理袖袍,而后就一路往宅院深处行去。 待来至一处灯影绰约的厢房之外,其轻叩下房门,恭声道:“林师兄,师弟来了。” 一阵悉索声后,房门自内侧打开,灯影下现出一紫袍道人,正是先前接柏鸣鸿等人入宗的林墨弦。 林墨弦将身一侧,抬手将那人引至屋内坐下,含笑言道:“吴师弟来啦,为兄方才在参修道法,却是怠慢师弟了。” “无妨,敢问林师兄此番唤师弟我是为何事?” “呵呵,为兄听闻,此番门中参与大比的新入门弟子名册,乃是师弟你所编纂。” 闻言,吴道人目光闪烁,含糊道:“确是如此,不知师兄有何指教。” “倒是无甚大事,为兄欲要借你那名册查阅一番。” “此事怕是有些难办,师兄你有所不知,非是师弟不欲助你,只是此般名册向来只供门中诸位上真审阅…” 林墨弦嘴角微动,将身子倚在桌案之上,低声道:“吴师弟,前日我拜见恩师之时,偶闻他老人家对戒堂中不劳而食者颇为厌恶,似是有意整治一番。” “师兄此言当真?” 林墨弦坐直身子,不置可否道:“我此番借阅名册,不过是为了看看今次门中可曾觅得良材,师弟你大可放心。” 吴道人面上青白一阵,半晌后自袖囊中取出一竹简,涩声道:“师兄这般心系宗门,师弟敬佩,那这名册便就借予师兄罢。” 林墨弦接过那竹简,含笑道:“师弟你平日恪守本职,修行不辍,自不会是戒尊他老人家口中那尸位素餐之人的。” “谢过师兄,若无他事,师弟这便就告退了。” “为兄来送你。” 待送走吴道人,林墨弦坐回屋内,将桌案上那竹简打开,只见其上不但载有诸弟子名姓,更是将其等现下修为细细记录其中。 看有一刻,林墨弦合了竹简,思量片刻后抬手打出了一道飞符,而后便是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名字。 过有一炷香的功夫,一头戴黄冠的面黑道人行入屋内,其先向林墨弦打个稽首,而后言道:“见过林师兄。” “刘玉麟,我记得令堂乃是我林氏旁系出身。” “师兄所言不差,母亲她却是出自上族旁支。”那刘玉麟一躬身道。 林墨弦微一颔首,言道:“玉麟,你可愿独享一云台以为修行之所。” 闻言,刘玉麟目中现出一抹惊喜,但仍是执礼道:“师兄这是何意?愚弟怎敢做此妄想。” “莫要说这许多,我只问你一句,愿?亦或是不愿?” 言罢,林墨弦锐利目光便就紧紧盯向刘玉麟双眸。 刘玉麟踌躇片刻,又似忆起什么,目光霎时坚定下来,执礼道:“玉麟愿凭师兄差遣。” 林墨弦一抚掌,将案上纸条递与刘玉麟,言道:“好,你且先去将这几人寻来。” “是。” 如墨夜空中,一片浮云掠过,本便惨淡的群星霎时便被掩于其后,失去所有光彩。 曲阳台,洞府之内。 鸣鸿自静中醒转,此番潜修,其终是入得那六脉之境,此脉自少泽穴始,至听宫穴终,期间共蕴窍穴一十九数。 柏鸣鸿数月间修行不怠,终是将此脉中除却那听宫穴外其余诸窍穴尽数贯通,现下只觉周身通泰,身轻欲去。 “这听宫穴之壁障竟是这般坚实,欲要通贯而去怕是非得花上数月水磨工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