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柏鸣鸿三人在老者指引下,穿过零星散布的棚舍,终是到得一处竹屋之外,这竹屋占地不大,但其中精巧却是其他棚屋无法相较的。 那老者顿下脚步,恭敬对竹屋里行了一礼,而后言道:“郎君,老奴已是接得柏郎君。” “辛苦福伯了,快请我鸣鸿兄弟进来。” 听着竹屋里传出的熟悉嗓音,柏鸣鸿心中戒备顿时散了大半,便回首对黄沐清及陈九阳言道:“随我一道入内吧,此间确是我之故友。” 听罢柏鸣鸿所言,黄沐清面色微僵,轻咳一声道:“走,走吧,鸣鸿的朋友那自然就是我的朋友。” 陈九阳倒是未曾多想,只是觉得柏鸣鸿这故友好大的派头,当是出身不凡之人。 柏鸣鸿嘴角微掀,对福伯拱拱手,便就当先行入屋内。 福伯自是回以一礼,道:“柏郎君莫要见外。” 入得屋内,便见一俊朗少年正端坐在床榻之上,看其面容,正是与柏鸣鸿阔别数月的唐雨粟。 唐雨粟睁开双眸,视线扫到刚入屋的柏鸣鸿,面露喜色,兴奋言道:“鸣鸿莫怪,为兄方才正在入静修行,还请鸣鸿恕我未曾出迎之罪啊。” “雨粟说笑了,你我兄弟许久未见,莫说这生分的话。”正说着,其余两人也是自屋外走了进来,柏鸣鸿便就言道:“雨粟,此番还有两位路上结识的道友随我一道来此。” “哦?还有其他道友,此是好事,鸣鸿的好友便就是我的好友。” 说着,唐雨粟目光便往柏鸣鸿身后看去,先入眼的是一位圆脸少年,看着倒是颇为面善。 再往旁侧看去,唐雨粟突得怒目圆睁,喝道:“小贼,我不去寻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暴喝之下,唐雨粟已是起得法力冲将上去,哪还有半点高门子弟的模样。 黄沐清眼见此状,哪还敢多留,忙往旁侧避开,边跑边喊道:“柏鸣鸿,你还在看戏!” “还敢提我鸣鸿兄弟,哪跑,今日我非要给你些教训。” 柏鸣鸿本欲先自看会热闹,但眼见此景,心知不能再置之不理,便就足尖轻点,挡在了二者之间。 黄沐清如蒙大赦,忙将身形躲入柏鸣鸿背后。 “鸣鸿你且让开,此女虽是看似柔弱,但却绝不是个好相与之辈,你可莫要被她骗了。” 黄沐清自柏鸣鸿身后探出头来,反驳道:“你才是骗子呢,那袖囊我只是暂借,过后自会还你的。” “你还在这处摇唇鼓舌,有你这般借取他人之物的吗?” 就在此时,福伯也是循声冲至屋内,向唐雨粟言道:“郎君,出了何事?” 见事情越发麻烦,黄沐清忙是抓住柏鸣鸿衣袖扯了一扯,柏鸣鸿再不能装聋作哑,言道:“雨粟,其间有些误会,先莫要动怒,不若听愚弟先言上几句?” 闻言,唐雨粟气息渐平,转首对福伯言道:“福伯,此间无事,你且出去吧。” 福伯疑惑看几人一眼,而后便是执礼道:“老奴告退,郎君有何事唤我一句便是。” 待福伯走后,唐雨粟再瞪黄沐清一眼,而后抬手一指角落的茶桌,道:“坐下说吧。” 说完,唐雨粟便就先自坐到了主位之上,柏鸣鸿跟在其后,随意择一位置坐了下来。 黄沐清本欲坐在另一侧边,但目光方才触到唐雨粟眼眸,便就打了个寒战,搬了凳子坐在了柏鸣鸿身边。 见陈九阳不曾落座,柏鸣鸿回首对其言道:“陈道友,还请随意。” 待众人坐定,唐雨粟开口道:“鸣鸿,你且说罢。”说话间,目光却是向黄沐清扫去。 黄沐清虽是理亏,但也起了脾气,便也抬眼瞪了回去。 过有一刻,在柏鸣鸿多般劝说下,黄沐清与唐雨粟终是暂时放下彼此间的芥蒂,不再如刚见面那般剑拔弩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