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不再是我的朋友了,因为你在代表侵略者说话!你去告诉你的主子们,真正的瑞士人是绝不会妥协的。” 这一刻,瑞士执政官表现得相当愤怒。区区20万勒塔赔偿金的确不是问题。然而,艾米隆男爵决不能交出去,否则整个沃州就将成为瓦得革-命者的乐园,继而脱离伯尔尼保守派的掌控。 最终的后果,将是在13州的执政官席位上,作为传统天主教的森林州,必然会落后于东部的新教各州。 见到年迈的伯尔尼执政官依然如此冥顽不灵,为了区区一个附属的地方小贵族,就准备拉着整个邦联去下地狱,简直不可理喻。 面对执迷不悟的老朋友,迪庞在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随即代表苏黎世中立派说出了压在箱底的最后一句。 “是的,尊敬的执政官阁下,阿劳议会将单独与法国督政-府派出的外交使节保持沟通,希望能以和平方式来解决这个不幸事件。可一旦法国-军队进入邦联的管辖区,战争最终爆发,我们将保持绝对的中立立场。这一点将毋容置疑,希望您能谅解。” 所谓的“阿劳议会”,就是以苏黎世中立派为主体的新教徒议会,地点设在瑞士北部小城阿劳。这座建成750年的古老小城,之所以被世人铭记,那是欧洲最辉煌的哈布斯堡家族便起源于此。 …… 巴黎东南郊,枫丹白露宫。 几乎是一夜之间,安德鲁也陷入了与瑞士执政官一样的烦恼中。那是从巴黎,途径斯特拉斯堡,抵达巴塞尔的有线电报线路,于两周前架设成功,并接受了陆军部组织的实地测试,正式投入使用。 相比之前臂板信号机那48个小时的传输时间,这条从巴塞尔到巴黎的军用有线电报,尽管中途要连续经过包括斯特拉斯堡、沙隆等五六个中转继发站的折腾,可最终传输时间仅仅需要3个小时。 于是乎,来自东部边境的各种消息:好消息、坏消息,以及不好不坏的消息,频繁在半夜三更时,惊扰处于睡梦中的年轻执政官。 凌晨两点,从卧室回到书房的第一执政,他手中拿到的,一份来自法属巴塞尔的糟糕情报。那是瑞士的一名“士豪劣绅”残杀了总参谋部的一名探亲参谋官,鲁特??梅茨勒中尉。 在连夜返回巴黎的途中,安德鲁曾一度怀疑,这是不是瑞士军团总指挥儒尔当,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戏”,借用以梅茨勒中尉的不幸,来胁迫安德鲁和巴黎督政-府,不得不同意他入侵瑞士的军事方案。 等到总参谋部、军情局与宪兵的各路消息,先后汇总在波旁宫的丰饶楼之后,安德鲁这才相信了儒尔当将军的“清白”。 既然不是内部人捣鬼,那大概率就是一场“意外”。 安德鲁非常确信,瑞士的执政官们虽然痛恨共和国和它引发的激进革-命政策,但也绝不会主动攻击强大的法国,更不会有目的杀害一名“回家探亲”的法军军官。 然而,政治上的理智,首先不是要搞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而是“坚持政治正确的道路”。如今的瑞士属于共和国的敌对国,还刚刚残害了一位优秀的法国-军官,无异议对法宣战。 事实上,安德鲁对于小国瑞士的态度,与罗伯斯庇尔大同小异。自从1793年春季以来,英国、荷兰,西班牙、那不勒斯和德意志各小邦相继参加了普鲁士、奥地利和撒丁的联盟。 这些国家包围法国,将她封锁,只有沿着瑞士边界的地方还是开放的。既然法国在经济上不能自给,那就要在瑞士找到她所缺少的东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