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司辰听着自己的怨种兄弟,在电话彼端絮絮叨叨讲述俩人的过往。 无奈翻了个白眼,他打断: “电话费贵巴巴的,你甭跟我说这些。” 沉浸在美好过往之中的赵议:……-_-|| “兄弟,哥是个没情调的人,也没你们读书人的那种罗曼蒂克细胞,别对牛弹琴了。” 司辰干咳一声,道: “我今天来呢,本来是想通知三叔一声,看三婶子能不能想办法把你媳妇儿劝回来。” “既然凑巧接到你电话了,那这事儿,你跟三叔说吧。” “嗯,麻烦你跑这一趟了,辰哥。”赵议坦然接受这个结局。 “那行,我挂电话了,你等会儿再给打过来,三叔这会儿不在跟前。” 说完,司辰撂了电话。 电话那边,握着黑色听筒的赵议,久久不能回神。 他其实有心理准备,这一天,迟早要来。 司辰最初来赵家垣时,水英花根本没注意到他。 后来,听说司辰开了百货楼,水英花总是有意无意跟赵议聊起司辰。 起初,赵议也不在意。 可次数太过频繁,赵议就觉察到了。 尤其是近段时间,水英花三番四次撺掇他去找司辰说情,让她去百货楼上班。 也许是她觉得自己拿捏死了赵议,也许是她已经不在乎赵议对自己什么看法了。 最近这段时间,水英花说话间总是不遮掩地流露出对金钱的渴望。 当初她对赵议多温柔,如今对他就有多无情: “读那么多书干啥?那分配到单位的人,能挣几个钱?” “一个月就那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还不如人家煤老板一车煤挣的多呢!” “我说你,就不能跟人家司辰学一学?” “好歹你要扒紧了人家,跟着一起做生意、赚大钱不好吗?” “非要去上啥劳什子大学,包分配也赚不到钱!” “你这一去就是四年,自己不赚钱还要花钱,我咋办?” “难不成,我就守在家里种田?” “我可不想吃这份苦、受这份罪!” “再说了,这一大家子的人都没分家,种地的收入都在你爸妈那里。” “我说想去司辰那里守柜台赚点钱吧,你还抹不开面子去找司辰。” “你咋就不替我想想?你一走,我根本就身无分文嘛!” 诸如此类,每天几遍紧箍咒。 …… 赵谚开着拖拉机,带着三婶子一起去的国煤百货楼。 三婶子上去时,水英花正用电熨斗熨烫西裤。 “妈,大哥,你们咋来了?” “英花,忙着呢?”三婶子看着这宫殿一样的百货楼,到底是怯场了。 水英花又是平时那一副体体面面的模样,端庄大气: “妈,大哥,您快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别说三婶子一个农村妇女了,就是赵谚,都噤声了。 这个地方,可太金贵了! 天花板上,一排一排的欧式水晶大吊灯。 墙壁上,零散分布着许多的金属壁灯。 就连地面,都是这个年代北方小县城罕见的瓷砖。 赵谚愣愣到处看呢,三婶子接过水英花递来的水杯,一脸小心地问: “英花,你在这里守柜台,都还好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