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右手手臂上那道伤口,是在你七岁那年和别人练剑时不小心划的。” 闻言,薛丞便十分警惕的看向了宁遥,瞧了半天才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人,就是我。” 说着,宁遥便用她以前用的招式拔出了薛丞手中的剑,随后笑着朝薛丞攻了过去,一招一式满满的都是回忆,叫薛丞开始怀疑起了她,最后在宁遥熟练的将长剑架在他脖子上之后,瞧着宁遥的脸色,他才恍然大悟,瞬间惊喜涌上心头,放大了瞳孔,试探性的开了口。 “阿萱?” 两个字,宁遥心中一时五味陈杂,酸涩难当,只轻轻点了点头。 “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语毕,薛丞便又朝着宁遥攻了过去,找准时机佯装失败朝东边逃去,宁遥紧随其后追了上去,一直跟着他到了一处荒漠之中才停了下来。 “我以为你死了。”薛丞转身看着刚落地的宁遥,眼中满是温柔和不可置信,“我听他们说你被判了死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狱中有个狱卒以前受过父亲的恩惠,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便寻了个死囚将我换了下来,后来,是叶叔叔救了我。”宁遥笑了笑,又会想起了那段过往,“之后,我便去了西南……” 事情还要从她刚到蜀城之后的第二日说起,那时,她还是陈萱。 七年前。 在蜀城的第一夜她便彻夜未眠,次日天将明,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不久,春香便敲响了房门。陈萱静静呆了片刻,起了身佯装刚醒,出声让春香进来。 西南温差大,即便是五月的天,早晨也依旧冷得厉害。春香端着热水进了屋,拿着棉帕浸了水就要帮陈萱擦脸,还没碰到她的脸便被夺了帕子。许是没想到陈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春香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敢动作。 瞧着春香愣在那里,陈萱深深叹了口气,只道自己不习惯如此,拿了棉帕再次浸了热水,才开始洗脸。 许久没有这般惬意了,如今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陈萱洗净了脸,便坐在了妆镜前,瞧着铜镜中的自己,神情淡漠。这张脸,去当小妾吗? 陈萱的长相算不得有多标致,唯有一双美目还算精致,眼角上挑微微泛红,天生的一副媚骨模样,到是为这张脸添了不少颜色,她左边眼角上的一颗泪痣更是锦上添花。只是她自幼喜静,性子冷淡,与她这双眼睛着实不配。 “帮我梳头吧。” 她并没有用蔡筱云给的药,只是多喝了些茶水,嗓子好了些许,但听着依旧让人头皮发麻,手腕上的伤痕依旧那般触目惊心。春香瞧见也没有多说,只是静静的帮她梳着头。 陈萱瞧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心中烦躁,索性闭了眼睛。她一般是不让别人替她梳头的,因为这样会给敌人提供很多取她性命的机会,此举不过试探。许久,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春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柔声唤她看看自己梳的头。 春香梳的是当下最流行的发髻,替她簪上了一支嵌着红玉的簪子,为她有些苍白的脸衬出了几分气色,看起来精神了不少。陈萱面无表情,只是张了张口想让她换个发髻,可话到嘴边却变了,道了句“不错”起了身。 许是得了蔡筱云的允许,春香问她要不要在院中四处转转。陈萱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这是一个仔细勘察的好机会。 根据春香的介绍,陈萱大概了解了自己所处的地理位置。这是蜀城最大的一家青楼,名叫潇湘馆。潇湘馆分前中后三个部分,前院是供顾客玩乐的地方,中院也就是她们现在在的地方,是潇湘馆里的姑娘们住的地方,后院是杂役打手们住的。 西南地势崎岖,整个潇湘馆更是依照地势建造,高处建屋,地处引水为池,倒也风雅别致,若不是知道这是个青楼,陈萱还以为这是哪位达官显贵的府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