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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阴冷的雨仿佛一张幕布笼罩着城市。
不时,天空劈下一道闪电,惨白的光将大街上宛如地狱般的景象展现出来。
“弹夹。”
一个充满着英气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女人快速的装弹,随后开枪射击。
“嘭嘭嘭——”
火药点燃了黑夜,照亮了女人年轻的面容。
那是一张坚韧而带着些妩媚的脸,深邃的蓝色眼眸有着夺人心魄的魅力。
留着一头的短发,穿着蓝色织物背心和黑色紧身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长靴,此刻她手持着两把武器,一把G19手枪另一把则是MP5冲锋枪。
几声枪响过后,地上,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四足犬类动物,便没了声息。
虽然已经确定那怪物死的不能再死了,但吉尔还是下意识的紧握着手中的枪,片刻也不敢松懈。
回想起几个小时以来的遭遇,她的面色逐渐痛苦起来。
堆满腐肉的身体。步履蹒跚的步伐,身上渗出的粘液,露出白骨的手,挂满脓血的脸孔.
那是她的同事,韦斯顿以及数不清的不熟知的柏林人。
“丧尸?”
1996年大名鼎鼎的《活死人之夜》和《活死人黎明》等一众电影游戏早已出事。
丧尸或者说活死人的概念早就被大众所知。
当然上了年纪,或是对娱乐行业不怎么关注的人们还并不清楚这个题材,但很显然,吉尔不是,那些电影她都看过。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她的身旁,一位长相英俊的年轻男子开口说道。
两人回到一旁的吉普车上。
车头,一只‘丧尸犬’半截身子都已经被镶嵌进了街道商店的墙壁之中,但那张血盆大口仍在一张一合的撕咬着,喉咙中发出嘶嘶的低鸣。
里昂回到吉普车里,找到了放在副驾驶上的那把体制十英寸枪身大型连发沙漠之鹰50AE手枪。
接着冷峻的抬起,瞄准‘丧尸犬’的头颅,扣动扳机。
“砰!”
脑浆在墙壁上勾勒出一个巨大的烟火。
嘈杂的低吼和撕咬声终于消停了。
“我只是来度个假!”吉尔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谁不是呢?”里昂收起配枪,娴熟的坐进驾驶室,发动吉普车。
虽然刚刚遭到了巨大的冲击,但这辆军用吉普车并没有直接报废,不过前挡风玻璃,还有保险杠全部都脱落了。
风裹挟着外面的雨拍打着两人,但这个时候了,没人会在乎这些。
车辆不快不慢的行驶在布满着伤痕的道路上。
地面上满是弹坑,像是高射炮或者是火箭弹留下的。
若是寻常,一发这样的武器在一个欧洲国家的首都爆炸,几个小时后就能传遍整个世界。但现在,车上的两人只是觉得这火力还远远不够。
毕竟是城区,还有着大量的市民躲在建筑里,军队根本不敢火炮洗地。
这时,街角一对看上去有些醉醺醺的夫妇盯住了他们。
两人衬衫上染满了鲜血,手上也带有血迹,如同红宝石一样鲜红的嘴唇上滴下了粘液,毫无血色的脸已经腐烂。
忽然,那对夫妇的口中发出了像是饥饿的动物一样的呻吟,伸出了苍白的手。
双腿猛地发力。
“砰!”
好似炮弹般朝着吉普车冲来。
“砰砰——哒哒——”
吉尔先是掏出手枪,朝着对方一轮极射,虽有命中,但未伤其大脑。旋即,她立刻扣动了另一把武器,冲锋枪射出密集的子弹,瞬间就放倒了那名女性‘丧尸’。
而男性‘丧尸’——来不及了。
吉尔整个人朝着驾驶位的里昂靠去,“轰”,‘丧尸’撞在了车门上。巨大的惯性竟然将几吨重的吉普车差点掀翻,车身至少悬浮了十英寸。
“低头——”里昂冷冷的开口。
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则从腰间拔出了沙漠之鹰,吉尔顺势弯腰低头。“砰、砰、砰。”三声枪响,声音震得吉尔短暂耳鸣。她默然的挺直身子,车身突然晃动了下,像是碾过了什么东西。
“该死,该死。”女人捂着自己的耳朵,脑袋感到轻微的眩晕。
她叫骂着。
如果你在几个小时前还在享受着假期,突然有怪物冲出来当着你的面,吃掉了你的同事和朋友,伱也会如此,如此的愤怒和惊恐。
“我们必须尽快赶往城郊的自然保护区。”里昂冷静的说,“北约的军队在那里集结,那里是安全区。”
他此刻并不比一旁的吉尔心底平静多少,他的鼻尖冒着细汗,同样湛蓝的眼眸中装着惊恐。
只是多年以来的执法者习惯,让他强行保持了镇定。
说话间,天空传来撕破空气的轰鸣声。
几架战机迅速掠过他们的头顶,不一会,身后的城市便传来一阵密集的爆炸声。
街道上开始出现了零星的抵抗势力。
或是当地的警察,或是一些群众。
他们都在朝着东北方的军营前行。
广播和直升机正在轮番宣传,北约军队已经抵达城郊,东部和北部市民在无危险的情况下可以前往军队驻地寻求庇护,西区和南区的市民则尽量呆在自己的家中,封锁大门不要与外界接触。
里昂用力地踩下油门,车子全速行驶起来。在吉普车发出‘吱’的声音转过—个弯,里昂手中的方向盘左右摇晃着,撞飞了一名头皮被剥掉一半的女‘丧尸’。在相撞的一瞬间,没有车窗,完全部封闭的车内,两人甚至听到她所发出的不满的呻吟,之后便是更多的吠叫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瞬间,整个城市都变得疯狂”吉尔有些痛苦的揉着太阳穴,她想不明白,明明是电影中的情景,怎么会突然在现实上映。
“不知道,也许是上帝开启了天启大审判,或者是巫师搞出来的魔法灾难。”
“魔法.”女人的喉咙发出一抹嘲弄般的声音,之前她不知道,但现在——当她亲眼看见几个身穿黑袍,拿着木棍射出各种各样光芒魔法的人决斗后,心底的三观早就破碎了。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也许是自己在做梦。
车里突然陷入了沉默,除了飘进来的雨,拍打着车中的金属框架外,再无其他声音。
从市中心前往城郊的自然保护区,大约有十二公里的路程。
若是寻常,这点路程十几分钟便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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