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应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那祝彪虽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懵懂小儿,但此人心中这股劲头,却当真值得赞叹。就如那一头无知无惧的乳虎! 李应虽素来不喜祝彪,他先前不欲与梁山泊大打出手,被祝彪当面顶撞说:莫忘了自家身份,这个时候还想着江湖义气,如不是要结连反贼,意在谋叛? 气的李应当场都要对他动手。现在却也不得不赞叹祝彪一声,较之那名字里有虎的祝虎,祝彪更是好男儿。 只是想到自家的不义气,他之所谋如果成了,这乳虎也就断然没有能再长大的时候了,李应心下一片黯然。如果能行,他也不愿啊。 不提祝家兄弟连夜叫人置办黑猪白羊金银等祭物,点起灯烛荧煌,焚起香来,哭奠他们哥哥。只是省去了僧道摇铃诵咒,摄召呼名,祝赞祝龙魂魄,降坠神幡。 却见那李应叫人偷偷请来了扈成,把那发簪叫给他看,扈成先就是唬了一跳。却是一眼认出这是自己小妹之物,怎的现在李应这儿? “好叫贤侄知道。那白日里的一战,三娘却是被那梁山泊的人马给捉去了。我那心腹杜兴也一同被梁山泊人捉了去。” 李应将一番话细细表来,只是隐瞒了自己与那梁山泊的协议字据。“那梁山泊是恨透了祝家兄弟的张狂,陆大头领誓要灭掉那祝家庄。”这一遭祝家庄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你我两庄只是连带,受了牵累,那梁山泊不愿意赶尽杀绝,要高抬贵手放你我一马。” “如此贤侄却要做个决断了。”是要你小妹性命,是要保住扈家庄,还是要死心追随姓祝的? 李应相信扈成会做出一个叫他满意的决断的。 扈成本就是个圆滑的人,圆滑的人不是就不讲义气,而是少有真义气的。他与李应是一路人,只是经验不及李应老道,城府没有李应深沉。在陆谦的眼中,从本质上出发,扈成与李应对梁山都是无害的。这俩人都是要享受富贵,便是那扈三娘也是没甚大野心的人。 北宋当权的男人早就被刘娥、高滔滔给吓住了,社会上对女性的压制,比建国初期厉害多了。 扈三娘如果嫁个靠谱的男子,也就无忧无虑的过下去了。从本性讲她就不是后世事业女强人那样的“汉子”。如此的两个庄子对梁山屁的危害都没有,放他们一马,反倒还有可能多出两条‘商路’来。 虽然那李应武艺不俗,原著上梁山排名也是很高,但人家根本不愿意上山,陆谦也没兴趣强行将人拉拢来。现在的李应同走投无路的杨志可不一样,后者也是有***动力的。现如今的梁山上,都是对这天下世道不满的人,***激情都是很高的,就没必要强拉一个不愿意如此的人上山一个锅里搅和。扈三娘后世被人说成梁山上最可悲的女人,如木头花瓶一般,如此拉上山也没意思。当然了,陆谦纳她的心思倒是有。 陆谦见过那被俘的扈三娘,确实花容月貌,比他记忆里的人更美上三分,但也没像宋江一样,立刻叫人送回山寨好生养着。 他是好这一口,但绝不能表现的太露骨,不然不仅会惹得江湖嗤笑,对他声名有碍;更会叫他在梁山山寨里的形象受损。而且那扈三娘现如今才十七岁,年纪还小,现下又马上要死未婚夫了,今后还有的是时间。 那扈成只要在李应的口舌下向梁山屈服一次,扈家庄就再也跑不出陆谦的手掌心了。似李应和扈成如此的人,在梁山不真正做大之前,没有真真的牢固利益锁住他们之前,这二人在陆谦心中是打着问号的。 只能驱用,不可真信。 这边的扈成是一个大礼拜到地儿,什么祝家,什么亲家,什么义气、道义,在他心中连扈三娘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李应当即就笑了。 “钱财乃是小事,我扈家理亏在前,冒犯梁山虎威,愿任凭处罚,旦请能换回小妹。”独龙岗经此大败,已然是没了对抗梁山的资本,与梁山化干戈为玉帛,解除‘误会’,乃上上策。 “此间一切皆仰仗世叔,世叔吩咐,小子无敢不从。”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