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真是欠了好大的一个人情啊!”阿兰拿起护身符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压根就看不懂上面繁复而充满神秘韵味的花纹,连这些到底是术式结构还是单纯的装饰都看不懂。 “原来差距这么大啊!好吧,天才和凡人就是如此,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阿兰苦笑了一声,握紧了护身符。然后,他就这样一边开着遮蔽立场,一边开着侦测邪恶,将自己的感知和警觉性放到了极致,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暗道中穿梭着,慢慢地向目的地接近。 阿兰猜测,不管对方是谁,到底是为何要取自己性命,也一定都是见不得人的。只要自己能光明正大地赶到航运司门口,那应该便安全了。 这大约是阿兰在考到了法师资格证后,最超神的一次实战吧?在长达十个小时的躲藏和追击战中,他居然完全没有被对方追上,甚至还偷袭又干掉了两个敌人。然而,他终究只是普通人不像某主角那样身上带着一群挂只要不是推boss耗红蓝还没有自动回得快,其体力和精神力也终究是有极限的。到了最后,他的遮蔽立场终于有了一丝松懈,随即终于被搜捕他的敌人们抓到了空子。、 一旦被发现一次,就再不可能躲下去了。于是,仅仅数分钟之后,复数位的敌人陆续赶到。阿兰一边逃一边奋力抵抗,却依然受到重创,并且被生生地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逃。 “啧,早知道我就钻下水道了。虽然更有可能饿死在里面就是了……” 任何一个大都市都是有下水道的,而任何一个大都市的下水道网络都会比蜂巢迷宫复杂个N倍,否则凭什么藏上直立行走的耗子和乌龟呢? “嗨,我应该要怪自己以前不好好修行吧?如果有陆希一半,不,哪怕是三分之一的本事,我也不至于这么藏头露尾吧?直接一个硬突,说不定都能赶回厅里吃午饭呢。” 以他这种一日都要三省吾身的性子,大约是得把今日的教训写在日本人的第一页吧。不过,这也得是他能逃得出去的情况下了。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敌人有四人,其中三人呈现扇形慢慢地逼了上来,将自己堵在了死胡同中——施法者理论上是不会有死胡同的,穿墙。而另外一人则站在正对面房屋的二层窗台上,应该是封锁了自己向上方逃跑的通道。他们刚才追击的时候,仿佛直接是从房屋、巷道、杂物以及灯光的阴影交错之间钻出来的,击伤自己的那一招,用的也是一种无法捕捉痕迹的波动气刃。这些分明都是施法者的手段,或者说至少也可以看做是类法术能力。 然而,说是施法者,可面前的这些敌人一个个却完全都没有半点施法者的样子。他们一个个都穿着灰蒙蒙的斗篷,遮住了头脸,挡住了手腿,移动起来就像是一团肮脏的灰尘,若是在旷野之中,就算是被发现了人家也会下意识地将其忽略吧。 很多行走在郊外的游荡者,其标配便是这种用上多少年都不会显得脏的灰斗篷。他们虽然号称是冒险者实力者的一员,但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往往以冒险者、行人和魔兽留下的尸体财物卫生,偶尔也会小心翼翼地捡个漏,嗯,哪怕遇到的敌人是几个地精也都会选择逃啊不,战略转移,总而言之便是活得仿佛食腐动物一般。 就算是最低调和达观的施法者,也都有施法者的骄傲和矜持。看看经常出入黑漫城和涅奥斯菲亚的冒险者和佣兵团体吧。就算是那种最低层的冒险者小队里,施法者也一定是队伍中最干净光鲜的一个。 然而,这群冒险者便做了这样的打扮。而且,这群家伙从露头,追击,攻击,到现在准备围攻,完全没有说上一句话。他们似乎压根就不是人类,气息阴戾而森寒,如同抹了毒的匕首似的。 “我是国家航运事务司长,联盟三星魔法师,阿兰蒂斯?纳希斯!你们居然敢在伊莱夏尔袭击我,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如果对方真的是门阀派来的打手,搞不好便是会嗤笑几声了。可事实上,他们便来连这样的反应都没有,依然在一步步逼近,凝神贯注地注视着自己。自己有任何逃跑或反击的动作,都有可能在对方的预料之内呢。 “你们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原本就应该有远大的前程。在阳光之下,受到民众的敬仰和欢呼,功成名就,名垂史册!却为何自甘堕落,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对方四人依旧是一言不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