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寒漠尘走进来,坐到苏娆对面,苏娆这才彻底的看清,他所着黑衣并非完全黑色,而是衣领和袖口都绣着赤黑暗纹,只是并不明显,他面上的面具也并非单调的银黑。 面具遮住了他多半张脸,只留出唇与下颚,面具之上亦是云腾飞跃。 他的唇薄而适中,淡淡红润,唇形很好。 身披黑色斗篷,浓墨发丝一缕落至身前。 神秘,莫测。 如此着装,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明面上身份贵胄,怕被人知晓,另一种则是他不喜暴露自己,就像是躲在黑暗中的夜魔。 拿起杯盏轻抿一口,他的动作竟觉斯文优雅,矜贵。 坐姿也是身躯笔直,这是多年而来的习惯。 由此可见,他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可苏娆却觉得他更像第二种人,因为他一点没有因她的打量而警惕,因为他觉得他将自己藏的很好,并不担心她如此打量会看出什么。 如此之人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会是什么故事,竟让他宁可活在黑暗中也不愿见一点光明。 可这些,也只是苏娆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觉所做的思忖。 苏娆打量寒漠尘,寒漠尘也在一口茶后看了她。 她亦如他两年前那夜所见,一身艳红衣裙,三千青丝只一根血红玉簪绾起,她的眼睛亦如那夜那么迷人,比夜空的星辰还要迷人,那夜她也是这么看着他,然后说出了那一番话,为他撑起了那把伞,遮挡了那场暴风雨。 那夜,就在她的手握住他的手,把那把雨伞交到他手上的那刻,他的心中层层杀戮又出,可他居然没有出手杀了她,那是他第一次控制住了自己,控制住了心中的嗜血杀戮。 随后两年多,他多次暗中看着她,看着她在萧公子与苏娆之间转换,萧公子的她肆意潇洒、随性风流,而苏娆的她,乖张恣意、纨绔好色,可他所见她,只是那个每夜每夜让自己累的脱力才肯停下来睡着的她。 “奁阁,逍遥居可以护着,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寒漠尘开口。 “你说。”苏娆颔首,明白,从欢娘说逍遥居的主子要见她,苏娆便已经猜到了。 世间没有白拿的东西,也没有白掉的馅饼,哪怕寒漠尘说他对她可以破例,可苏娆也不会就此以为自己与寒漠尘而言是不同的。 她从不会低看自己,却也从不会高看自己。 世上没有谁会是平白无故的对谁掏心好,除了父母,除了家人,别的人都是有目的的好,哪怕是彼此相爱之人,也是为了能得到彼此的爱恋,才会甘愿付出,对彼此爱好。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 寒漠尘这话,苏娆一下蹙起眉梢。 “不可能。” 没有一瞬犹豫,直接拒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