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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不如现管,沈凤书也没打算直接找白前辈,那不是送人头上门吗?白前辈早就对自己觊觎不已了。
直接找到先期操办此事的修士,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下。
反正炼化一个数万里方圆的秘境也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甚至不是半年六个月的事情,而是至少数十上百年的水磨工夫,而且还得是圣级高手出手。
延续这么长时间的事情,耽搁上十年八年是常事。每个秘境不一样,先期的准备工作时间长短肯定也不一样,匡志远别看是准圣,充其量不过是来前期准备的,只要他稍稍抬抬手,十年八年也就过去了。“当年和你们一起进去历练的修士?”匡志远倒是没料到沈凤书会是这样的一个请求,抬头看了看沈凤书,忽的笑了出来。
“若是你不提蔡师兄的名号,这等小事便是答应你也无妨。”匡志远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旁人意外的表情,尤其是小沈探花一尘和尚这样名动天下的人物被拒绝,开口慢悠悠的,语气中却是另一种意思。
堂堂准圣,携书院之威来下九洲办事,岂是区区一杯茶和一个和蔡志新有旧的说辞能推动的?
关键是,沈探花明明是出身书院,却甘愿在道门厮混,仿佛要和书院撇开关系一般,宁愿在那烂陀寺书写心经,也不愿意拜入书院,最后拜了一个三不沾的忘忧斋。
这样的年轻人,就得敲打敲打,让他迷途知返悬崖勒马改邪归正浪子回头。
至于说一个在干城秘境中修行的区区筑基期小修士,那是必要的牺牲,也是让小沈探花学会道理的代价。反正以沈探花现在的修为,区区筑基小修士,恐怕也看不在眼里了吧?
筑基期的那点情意,在对方跟不上同伴修为进境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会慢慢的淡漠,直至最后一天默默的消失。
不说别的,就说沈探花面对那个干城岛上的小宗门的态度,不就深刻的说明了这一点吗?沈探花其实自己也知道,也很懂。
只不过,沈凤书还是不够狠心,一个数十年没见的筑基朋友,还是一个人在干城秘境这个只能筑基期呆着的秘境中修行,几十年下来又能有什么进境?
这样的朋友,该放弃就放弃,沈探花不愿意,那就由他匡志远来充当这个恶人,给沈探花补上这一课。
相信未来沈探花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会在领悟的那一刻,亲自来给自己斟酒道谢的。至于蔡志新,大家修为差不多,但蔡志新对待同门太过苛刻,手段暴烈,数十位同门,说杀就杀,大家不是一路人,不给他面子就不给了。
“可你既然提了蔡师兄的名号,当知蔡师兄行事,绝不会因私废公。”匡志远脑子里转了三千个弯,才带着笑意冲着沈凤书说道:“若是被他知道老夫徇私舞弊,恐怕老夫也会被斥责。”
通篇没有说过一句拒绝的话,却清清楚楚的表达了拒绝的意思,而且还特意指明,是沈凤书自己搬出来的请托人不对付,人家是顺着请托人的行事习惯办事的,只能怪沈凤书自己找错了靠山。
“如此,却是晚辈孟浪了。”沈凤书脸上依旧还是笑呵呵,没有一点被拒绝的恼羞成怒:“前辈只当晚辈刚刚的话没说过。晚辈失礼,前辈见谅。”
匡志远只是笑着看着对面的沈探花,看着他的表情,一言不发。“未敢请教前辈,这干城秘境可是有主之物?”沈凤书再次请匡志远喝了半杯茶之后,才客气的请教道。
“神器无主,唯有德者居之。”匡志远坦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有主无主的,没什么区别,书院不是那些秃驴,还要硬指此宝与我有缘,不干那种没品的事情。小宗门只是背靠干城秘境运营,秘境根本不是他们之物,无主就是无主,有德者居之,我就是那个有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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