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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第三种可能呢？”

    哈罗德声音依旧平缓，让人瞧不出他内心的喜怒。

    “不可能。”

    约瑟夫的回答斩钉截铁。

    落地窗外，夜空漆黑无垠，但城堡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哈罗德在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下方在微弱魔法灯光下的花园，在夜色下也是别有一番景致。

    “哦？为何？”

    在他身后约瑟夫也能看到窗外的夜色景致，但他的眼中却只有眼前的男人，他低下头冷静的回答道。

    “因为按殿下所说的，他是‘人’。海量的生命之泉，只有可能是精灵族中的王族才有资格享受的。以精灵族高傲的性子，不可能给予人类这种馈赠。”

    说着，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当初殿下为了得到这一壶生命之泉酿造的弗兰德，可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所以不可能有人能够获得海量的生命之泉。”

    “你倒是连这些都记得很清楚。”

    哈罗德有些惊奇地回过头，冲着他微微一笑。

    “殿下的事情，我自然铭记于心。”

    约瑟夫仿佛理所当然，微微犹豫后才接着问道。

    “殿下是在怀疑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是传奇强者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个普通人也说不定。不过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那边派来的探子？这种越是关键的时候，就越是不能有半分松懈。”

    哈罗德眼神微眯，紫色的瞳眸中掠过一抹危险。说着，他开始为约瑟夫详细讲述起，和“柯登”见面时的事宜，包括但不限于对方的反应及看法等等。

    静静听完他的讲述后，约瑟夫才缓缓出声道。

    “柯登这个名字很明显是个假名，那位露茜小姐或许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她好几次都险些叫错他的名字。”

    “甚至于，他的身份也有会很大可能是假的。但是，我不觉得他是那边派来的人……”

    这回答让哈罗德有些惊奇。

    “哦？为什么觉得不是？”

    约瑟夫缓缓将自己的理解说来。

    “因为太不专业了，如果是那边的来人。不可能在殿下你面前乱晃，还这么显眼地在你面前保持淡定引起你注意。”

    “你说的有道理，那个家伙恐怕确实只是碰巧遇上的。”

    哈罗德沉吟片刻后也确实觉得“柯登”是探子的可能性很小，哪个探子会这么青涩地引入注意力啊？装作路人获取情报才是王道好吗。

    “不过就算不是那边来人，他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之人，有机会的话你去试探一下吧。”

    约瑟夫低垂颔首应是，晦涩的眸子中仿佛闪过一丝血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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