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应该是萧伟捡破烂,卖废品,存了很久,打算买学习用品之类的钱。 被逼无奈,才不得不满腔怨愤交给她。 “造孽啊!” 白露叹了口气,起身出门。 偏远的南方边境小镇,因地理位置各种原因,错过改革开放红利,经济发展落后,街上还都是青砖黑瓦房。 主屋中厅有一张八仙桌,四张长板凳对应着四个方向,错落有致。 墙上古老的挂钟,长短针同时指向十一,钟摆响起厚重悠远的声音。 “铛、铛、铛……” 泛黄的日历被风吹起。 1997年3月23日,星期天。 外面下着大雨,电闪雷鸣,白露来到厨房时,萧伟正坐在灶洞前烧火。 灶台上的鸡公碗堆放着几个鸡蛋,调味料只有盐、油、酱油只剩瓶底淡淡一层黑褐色,瓶盖还落了一层灰。 都不知道多久没打开过了。 锅烧热后,萧伟往灶洞塞了几根长竹片,拍掉手上的灰。 拎起小板凳,轻车熟路放到灶台前,抬脚站上去,准备放油打鸡蛋。 “我来吧。” 白露把钱塞回萧伟手里,接过油壶,往锅里倒一圈油。 油热开始打第一颗鸡蛋。 萧伟很意外,震惊,瞪大眼珠子看着她,小手一动不动。 直到确定她不是开玩笑,才小心翼翼把钱折叠起来,放回口袋最里面。 刚退下小板凳,就听见“嘭”地一声,一块黑瓦掉到锅里。 四分五裂。 刚打下锅的鸡蛋,沾着破碎的瓦片,混着不断往下掉的雨水,黑的,白的,黄的,溅得满锅都是碎渣。 白露在二十一世纪,从小到大吃饱穿暖,衣食无忧,第一次见这般史无前例的大场面,顿时惊呆了! 她一手拎着锅铲,一手握着破碎的空蛋壳,低头看了眼锅里的碎渣。 又抬头看了看瓦屋顶的破洞。 足足愣了三秒钟。 才木木转头,看向一旁同样愣住的小伟同志:“这……” “怎么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