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金屋藏娇-《葬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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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绵气恼地骂天残全然忘记了阿母的交代。

    天残哭笑不得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主人要责罚我便受着,跟你无关。况且他也没有受到影响。这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是阿风的成长,超出了主人的预期。

    几番缠绵悱恻,彼此功法越发炉火纯青。

    地缺和鲁智深也正是察觉了别院的异样,生怕有人打搅他们的好事,弄得走火入魔,才迫不得已地甘当他们的看门神。

    之前,若不是天残察觉到了云朵的踪影,秦风恐怕早就把罗一刀抛掷脑后,依旧还沉沦在这温柔乡中。

    眼见着天残和秦风你侬我侬,而那秦绵虽然脸色悲苦,却一门心思都在秦风的身上,云朵几番吃味,也几番怀疑。

    这小子还是当初那大漠上,追杀秦越的纯真少年吗?她暗自怀疑,秦越不惜动用神仙令,是不是搞错了对象?

    但她很快又否决了这些猜测,以秦王府秦越和秦香这俩人的消息,不会不知道秦风眼下的现状,但秦香还是不顾一切地将关系秦王府安危的神仙令交给她,那么必然是迫不得已、不得不为之。

    她的脑子里突地闪过一道念头,“难不成这秦风使是秦越或者是秦香的私生子?”

    她浑身打了寒颤,下意识地推翻了这种匪夷所思的猜测。

    若秦风真是他俩中任何一人的私生子,掌控天下皇族的宗人府,断然不会如此清风雅静,早就闹出大动静了。即便这是给皇室抹黑,给那些言官口舌,但皇族子弟谁又没有养上几个私生子。

    虽然宗人府一贯睁只眼闭只眼,但这事关皇族血统的大事,即便是轻描淡写,给该给他暗地里挂上号。

    尽管天家最无情,但只要不会危及社稷安危,何尝不想多多开枝散叶。狡兔还有三窟,只不过皇室更为隐秘。

    一想到这里,她万般矛盾复杂的心里,不由地打了激灵,浑身竟然吓出了冷汗,越看秦风越觉得像秦越,尤其是身子这股子气势,若非秦风没有大机缘,是注定学不来的。她作为小仙医,对血统这种天生的底蕴,深知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更改的。

    她回忆起秦越对待秦风的态度,越发觉得不对劲。开始是冷淡如无人,后来却亲热得过分。可她又想不明白,既然是父子,为何秦越还要与他拜把子,这不是乱来嘛?如果是秦香的种,那更不能拜啊,舅侄这种关系哪能这般儿戏的?

    云朵满脑门子的头疼。

    秦风也满脑门子的头疼,这是师娘又不是师娘,这是大嫂又不是大嫂的女人,竟然赖在涴花溪别院不走了。

    还把他、天残和秦绵也撵了出来。

    这种诡异的感觉,犹如他正在洞房花烛,却被人强行占了婚床。

    天残好不容易从罗一刀手里抢来了这别院,本是鸠占鹊巢,没想到还人黄雀在后,气鼓鼓道,要不,我将她杀了,一了百了。

    她哪里是想杀人,而是怄气不过,这丫头居然敢轰她走,打破了她和秦绵相处的那种暧昧的氛围,让她今后再难与他俩共处。

    以秦绵那种脸皮薄的女人,往后大被同眠,只能做梦了。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尽管因为程序的原因,她不能给秦风生养,但却暗自打着主意,要将秦风喜欢的女人都收罗在她的裙下。

    这女人一旦开了禁,尤其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甚至比对自家的男人还要蠢蠢欲动。食之甘味,比虫子还钻心。她内心隐隐也想当一回男人。

    秦风哪里会知道她心里还藏着这么恶趣的念头,又见秦绵一脸扬眉吐气的样子,只得一脸落寞道,她是我大哥的女人,杀不得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担心往后秦绵的心里定然会落下阴影。再与她亲密相处,多半会很难。别人不了解秦绵,他却深知秦绵从来都是个极为传统的女人。她之所以这般强势,是因为她内心极度脆弱。

    而天残的做法,虽然成全了他俩,却也伤害了她。而且伤得还不轻。这种在婚前打破了她固有世俗观念的粗暴做法,必然会导致她对自我认知的质疑。换句话说,她会觉得她不再清白,而且堕落了。那么在舔舐伤口之后,她必然会心生恨意。

    天残敏锐地察觉到秦风的内心变化,俯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担心个啥。女人嘛,再恨也是爱。等她怀起了,自然就恨不上了。爱屋及乌,只会更爱你。

    她口中没说,她有的是办法,让秦绵臣服于她。

    秦风一脸愕然,他当娃儿都还没当明白,哪有什么准备去给人当爹。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道,你快莫出馊主意了,你没看到嘛,不是你要杀云朵,而是秦绵要杀你。

    地缺和鲁智深见院子里,很快响起了动静,待探头进去,却只见秦绵一脸嫉恨地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那脸上冰冷的恨意,犹如这院子外的白雪。那漆黑泛着泪光的眼眸中,如冰窟窿一般冰冷慑人。

    鲁智深低声道,凤凰要涅槃了。

    地缺无语地哼哼两声,这婆娘好心办坏事了。他心头却是一肚子的幸灾乐祸。

    鲁智深未曾见过云朵,忧心忡忡道,那女人怎么办?

    地缺瓮瓮道,那是那小子的事情,咱们别掺和,也掺和不起。

    鲁智深偷偷望了那院子围墙上一眼,心中一片了然,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地缺也诧异地露出一阵奸笑,故意瓮声道,风紧扯呼?

    “扯,赶紧撤!”

    鲁智深和地缺相顾一笑,当即开溜,嘟嚷着要却找金钱豹钱宇这个“钱扒皮”要酒喝吃狗肉。

    罗一刀与老叫花躲在那围墙上,偷偷地望着院子里的动静,全然忘记了身下冰冷的雪堆。这种爬墙听人墙根的事情,他们俩以往没少干,不少新婚夫妇还差点被他们弄得精神失常。

    以至于那些公婆疑神疑鬼,为了消灾,还去请神棍来跳箩筛神来驱魔捉鬼。俩人便打着幌子,故意装扮成神棍,不但趁机轻薄了人家的新娘,还得了人家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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