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关门打狗-《葬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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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者却一脸不屑道,拉虎皮扯大旗,什么东西。

    叶青山连头都不敢回,而是催促着仪仗队,赶紧前往北山王府。

    来到北山王府门前,见中门紧闭,只有侧门开着,叶青山忍着心中的火气。他此番在众目睽睽之下,偷鸡不成蚀把米,恼怒万分。“去,宣旨意叫门!”

    等那小厮走到门口,还未捧出尚方宝剑,却只见从那侧门里走出一个一脸极不耐烦的女子,朝着他轻斥道,摆谱,摆够没有!一群狗东西!把东西拿来,就滚!

    那小厮倒也见多识广,待看清那人,顿时亡魂大惊,腿脚发软,当场跪倒了下去,“拜...见,拜...见...云成郡主!”

    他这一跪不要紧,跟在他身后趾高气扬的天机卫,也哐当一声,连忙跪了下去。云成郡主可不仅仅是太子爷的掌上明珠,也是皇帝陛下宠爱万分的嫡孙女。他们哪里敢得罪。

    叶青山也慌了神,连忙下轿,跟着上前,躬身拜见。

    云成郡主被大魔王惹了一身的怨气,见着他便再也忍不住,当场发火道,好你个叶青山,醉仙楼的酒肉好吃好喝吧!一万两银子,你也吃得下去!你够贪啊!

    叶青山顿时浑身冒出了冷汗,噗通一声也跪拜了下去,心里亡魂大惊,狗日的老东西,你不得好死。

    “在你的眼里,皇命是儿戏吗?胆子不小!信不信,本宫参上一本,斩了你这狗头!”

    云成郡主气愤难平,噌的一声,拔出长剑,指着他的头颅骂道。

    叶青山被她抓住了痛脚,只得磕头服软道,公主饶命!

    云成郡主也知道他身负皇命,当场杀了他,便是打皇帝的脸,只得忍着怒火,怒气冲冲道,东西呢?

    叶青山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低声挣扎道,公主,这于理不合吧?“狗屁的于礼不合,难道你这般贪婪儿戏就于礼相和了?”

    按照皇家的惯例,封侯这等大事,必然要焚香洗浴,打开中门,由北山王带着世子亲自来拜见领取的。

    “微臣莫法回去缴旨啊!公主若坏了这规矩,那便杀了微臣吧!”

    “你当真以为本公主不敢杀你!”云成郡主见他还嘴硬,不再跟他浪费口水,当即挥动长剑,便要将他斩杀当场。

    一剑杀去,那叶青山见识不好,连忙滚身躲过。待回头,却只见他的头发被削了一地,这才后怕不已,只得拱手将皇帝的圣旨、御赐侯服和官印递给了她。

    云成郡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了,差事办完了,你也该滚了。你若还有事务要交代,便去北山大营。

    叶青山气恨不已,只得拱手告退,灰头土脸地转身去北山大营,找钟振山这个正主去商量和谈的事宜。

    待收拾了叶青山,云成郡主这才转身朝着侧门里躲着看戏的大魔王罗一刀,一脸幽怨道,人都帮你撵走了,你难道还不出来?

    大魔王罗一刀兴奋地拍着手,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的腰肢一勾,搂在怀里亲热道,公主大人出马,手到擒来!

    云成郡主见他没羞没臊,连忙挣脱他的怀抱,将那圣旨、侯袍、官印往他手里一塞,啐口骂道,登徒子。

    罗一刀得意地吹起口哨,舔了舔嘴唇,嬉笑道,晚上洗白白,等本侯爷来宠信你。

    云成郡主羞恼地将手中的长剑朝他抛射了过去,气恨跺了跺脚,捂着脸跑进了王府。对这登徒子,她是越发使不出招式了。果然印证了秦越那句告诫她的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大门外,看好戏的人,见居然是云成郡主来接旨,顿时面面相觑。老王爷这手段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一脸得意嚣张的罗一刀,转头看见众人傻里傻气的样子,正待要摆弄出他那天不怕地不怕大魔王的摆谱,却听见一声谄媚的奶声奶声,“乖徒儿,可想死师傅了!”

    他浑身不由的打了个激灵,“谁?”

    待看见那老者如老鹰见到小鸡一般欢喜地朝着他扑了过来,顿时如见了鬼似的,亡魂大惊,“我...我他娘的,这,这老叫花子怎么来了!”

    当下吓得脸色大变,转身便往王府里跑,一边疯狂地跑,一边还急不可耐地朝着门后的北山卫吼道,赶紧关门,恶狗来了!

    “嘿嘿,乖徒儿,关门打狗啊!老夫喜欢!”

    “砰”的一声,身后一个粗大臭气难闻的大脚丫子,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顿时将他踢进了王府门边的水池子里栽了个倒栽葱。北山卫的将士们,不由地捂住了眼睛,心中一抽道,忒惨了。

    不等罗一刀翻爬起来,又只见那老叫花,从水池中一把拧起浑身湿漉漉的罗一刀,挥动着打狗棍法,当真是关门打狗。打得罗一刀惨叫连连。

    身后的北山卫面面相觑,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动,捂着嘴却不敢偷笑出来。这老叫花,从来都是老王爷的座上宾,他们可得罪不起。索性全都齐整整地收了手中的兵器,转身眼不见心不烦。

    而那假小子也欢快地追着那老叫花子,冲进了王府。

    全然不顾北山卫的阻挡,乐呵呵在北山王府里四下穿梭,不断地朝着四周喊叫道,秦风,秦风!风儿,师娘来了!

    北山卫见她把那风少爷叫得这般亲热,更加不敢阻挡,索性还给她带路,将她引狼入室一般地带到了独栋别院涴花溪。

    “风儿!”

    涴花溪里,秦风听到这声音,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天残和秦绵则一脸的惊愕,诧异道,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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