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金爷,外头的兵曹拦不住呀。」女人的声音明显上了年纪,「说是要搜查,不然就要掀了咱们这楼呢。」 酆承悦听着声音分析,默默抬头注视向声源处。 「节骨眼上横出枝节,横翁盯着我就罢了,连这些狗官也不肯叫我安生。」男人说完叹了口无奈的气,「让他们搜吧,搜完就让他们赶紧走。」 「得嘞。」女人当即嗷着嗓子喊,「各位曹爷,请上来搜吧。都是女儿家的闺房,莫搜乱了。」 酆承悦听着话舌头顶着布塞,嘴角溢出横流的唾液,瞳孔收缩着现出强烈的渴望。 兵曹!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在木地板上踩踏,酆承悦听的心头剧震,可他还是不敢动。 「曹爷,您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女人谄媚的声音很柔,「大白天的到青楼里搜人,莫不是哪家贵夫人寻不着自己男人,急眼了?呵呵呵。」 翻箱倒柜的声响很大,酆承悦听的绷直身子,脑袋顶着上头发力,可箱盖没开,上面似乎压了重物。 「大事,你别多问。」这人说话声很沉闷,显然是个闷葫芦脾气,「你让开,莫要妨碍公务。」 酆承悦喘了几口气,随即腰部蓄力,直起身去顶箱盖。可空间太狭窄,他又被束缚着,头顶着身子骤然失去平衡,顿时像瘫烂泥一样滑倒下去。 「大人,里边几间房、楼下的院子,皆已搜过。」刀鞘声很清脆,「没人。」 「好,确认无误就到外头候着。」那兵曹长闷声说,「我这头搜完就到。」 那人立刻回应:「喏。」 衣柜的开门声在响,细心轻敲木板的声音在响,酆承悦听着声音愈发焦急,他想喊,可却只有如蚊吟般的呜鸣,他喊不出了,太饿了,太渴了,太虚弱了。 五指无力地攥拳。 翻动的声音静止了。 「叨扰了。」那兵曹长的声音平静,「我等这便离开。」 酆承悦闻言骤然伸直脖子,牙齿死命地咬住布塞,他似乎极力想喊一句话。 别走! 「曹爷辛苦,奴家还想着备些点心和酒水,好犒劳犒劳诸位曹爷。」女人媚笑着阿谀奉承,「往后常来玩,咱们楼里近些日子来了几个新丫头,水灵着呢。」 兵曹长没答话,脚步声再起。 别走。 酆承悦悲然呢喃,他似绝望地用五指刮滑着箱板,用力之深令刺耳的声响再度响起。 「什么声音。」脚步声忽然一顿,「那底下是什么?」 「害,估计是耗子。」女人无所谓地说,「陈年旧屋里常有的玩意儿。」 酆承悦为这句话而感到愤怒,他涨红了脸,五指死死扣住箱板,疯了般乱刮乱挠,指甲断裂嵌入肉里,鲜血登时溢流而出。 「什么耗子这般大的劲?」兵曹长脚步声近了,「我且打开看看。」 那女人似埋怨地说:「箱子重着呢,都是女儿家的衣裳、饰物,曹爷莫费那力气——」 兵曹长的声音很闷:「不妨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