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十大板。」老夫人摆了手,「去领罚吧。」 老实恭敬揖礼,垂头丧气地退下去了。 侍女扶着老夫人进了卧房,随后给桌案上的灯盏点上烛火,另一人搁了食盘。 老夫人放了拐杖,朝两人摆手,说:「都退下,守着院子。没老身的命令,谁都不得进来。」 侍女齐齐屈膝揖礼,退出时顺带关上了门。 老夫人坐在椅上静了片刻,随后撑着膝头站起来,慢慢地端起那碗醒酒汤,又慢慢地走到床榻前坐下。 她伸出苍老的手掌抚开陈金裘的发,嗓音慈和地说:「儿子,起来把汤喝了好不好?」 陈金裘醉的不像样,以为一旁说话的是下人。 他扯过被褥嘟囔着模糊的话,说:「退下,莫要烦我……莫烦我……」 老夫人叹了口气,随即将碗搁在床侧的小案上。 她揉着陈金裘的鬓角,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这般大了,还存着孩子气。唉,为娘知道你心里苦。娘委屈你了,陈家委屈你了。睡吧,娘看着你,啊。」她似轻声唤,随后轻拍着陈金裘的肩头像是安抚一个负气的幼、童,「娘陪着你。」 烛火摇曳,将老夫人的影子投射到纸窗上,院内的一棵大树半腰,白衣扶着树壁静静凝视片刻,随即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陈家大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竖日,白衣清早就出门去了趟内城的烟云阁,办好事后,他便出内城,直奔外九城的东门大街。 聚龙帮的赌坊内,牌九、骰子的响声像是竹木间的碰撞,荡漾着穿透帘布向着外头传。 白衣入了内,朝小二抬了抬下巴,说:「我找高城。」 「哟,白爷。」小二领着人扭头说,「白爷一来就办事?没兴趣耍两手?」 「你们赌坊的骰子可比别人家的重。」白衣开了纸扇扇着风,「我这腰包不大,在你们这玩的起吗?」 「这是闹了天大的笑话了嘿,白爷。」小二踩着公鸡步,傲气地翘起大拇指,「您在我们这,是这个。哪敢收您银子?」 「得了。」白衣合了纸扇一敲小二的头,「跟我这开哪门子涮?带路。」 小二得了便宜卖笑,但一咧嘴,那肿胀的脸顿时倒嘶一口冷气,嘴里暗暗嘟囔一声:「草。」 白衣笑着问:「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害,江姑娘给揍的。」小二掀开内厅的珠帘,「小的也是头回见,这娘们下手可真重。」 「你说什么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