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梁封侯和刘朔云一道骑着马,江子墨被押送出烟州后,他们快马赶路追上了队伍,一道前往边塞。 崔引弓早年犯了事,在军籍册上记了一笔大过,这些年在崇都操练新兵没机会升职,加上要去边塞更替,所以梁封侯以后就是他的顶头将军。 「不必在意,入了关,以后都是自家兄弟。」梁封侯松了缰绳任由战马慢走,「眼下塞外战事吃紧,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梁封侯话很冷,崔引弓笑的也僵了几分。 刘朔云知道梁封侯这人就是这样的冷漠性子,他看向崔引弓温声笑,说:「眼下征召令更替,以后关内皆是城西禁军的兄弟,呵呵。这些可都是崔校尉手把手带起来的,指不定以后扩军、招募、操练等一事还要麻烦崔校尉呢。」 崔引弓听到这话,笑容才自然了些。他拍了拍胸口的甲胄发出轻声闷响,说:「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新军训练了足有四年,卑职也就做个检阅的小事。真本事还都是黑熊教官教的,他才是劳苦功高。」 梁封侯闻言撇了跟在后头的黑熊一眼,随即冷漠地说:「崇都无战事,城西禁军的新兵大多都是盘州与崇都两地的南方人。北地苦寒,可不比南方那般暖和,关内入夏白天热,晚上冷过腊月寒冬。崔校尉。」 崔引弓闻声立刻恭敬揖礼,说:「在。」 「关内的老兵都是身经百战的狠角色,一身本事可不是操练出来的。」梁封侯侧眸看他,「那是出塞搏命拼出来的。」 崔引弓不知是被热的,还是被梁封侯这语气给压的,此刻听着话背上莫名渗了些汗。他连连点头,嘴里低声重复着「是、是。」 梁封侯似打秋风般的接着说:「入了关,城西禁军可就别在拿在崇都当禁军那档子说事了。新兵,没见过血,瞧不出是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崔引弓头又低了几分,嘴上重复「是、是。」 刘朔云笑着安抚,说:「莫如此,你如今是满红关的校尉了。你我等又皆是军中官僚,何必这般谦卑。封侯。」 刘朔云朝梁封侯暗使眼色,梁封侯看见了,随即昂着脖子看天不在说话。 「崔校尉,前头就到关口了。你让黑教官给安排好队伍,莫要出了乱子。」刘朔云指了指崔引弓身上的轻甲,「等安排好就寝的通铺,这轻甲也得换了。」 「这是自然,我们这些人虽常年在崇都当差,但也听过边塞的传闻。」崔引弓有意恭维地说,「血沙狂歌里的边塞将士披的是黑甲,咱们城西禁军的兄弟都羡——」 这话一出,梁封侯漠然回头看他,神色很冷。 崔引弓被看的心头一跳,他「咕咚」咽了口唾沫,急忙改口说:「兄弟们以后在边塞当兵,能披老前辈的甲那是上辈子积的德,福分。」 「说起此事。」刘朔云挤着眉头的皱纹看向梁封侯,「关内的甲都旧了,老兵退伍后,新兵的数量也多,换下的甲怕是不够穿。」z.br> 这是自中永七年起就没解决的问题,四年时间,崇都没派将领过来,甚至连辎重和兵械也没运送十成新的货物来。 梁封侯没说话,只是握着缰绳的手攥紧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