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回到公寓,跟他拖鞋并列而放的粉色拖鞋,弯腰时,串着戒指的项链掉落出来,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心也跟着莫名漏拍了一下,似乎预示着丢掉了戒指,也失去了她。 薄允修急忙去捡了起来,抬头看着前几个小时自己布置的房间,轻阖着薄唇久久没有出声。 满地的玫瑰花瓣,摆盘精致的烛光晚餐,满墙属于他们回忆的照片…… 她如今过得好,不像之前待在他身边担惊受怕,而他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薄允修怔怔的走到餐桌旁坐下,像个没有灵魂的机器切割着牛排,毫无感情的塞到嘴里,如同嚼蜡。 他记得之前他很喜欢吃三分熟的牛排,自从跟段寒霜在一起都会要求吃全熟,每当想争论的时候,她就会拿出她的笔记本来跟你喋喋不休的斧正。 那认真的模样十分坚定,一副参加什么重大辩论赛的即视感。 昔日的种种,即使过了五年还是恍如昨日,一遍遍的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与刚才单元楼门下的场景相交错,像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子,在他心头狠狠的,用力的插进去,疼的鲜血淋漓,疼到麻木不已。jj.br> 他还准备了段寒霜非常喜欢的果酒,度数不高非常适合女生饮用,果子香甜和淡淡的酒气混合。 他不喜欢这种果酒,因为太甜,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这酒明明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来之前也尝过,现在为何会这么苦…… 苦得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艰涩的开口:「新年快乐,以后……你的生活里不会再有困难和逼迫。」 她既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算再爱也只能是单方面了,还是不要让她徒增烦恼。 就这样渐渐消失在她生活里,不给她添麻烦。 这一晚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望着医院的方向,眼眸深邃,手里一直攥着那枚戒指。 或许是因为太过寒冷,他攥着戒指的手贴到了唇边,微微张合了下,颤抖着睫毛垂下来,似是在轻声呢喃:「霜霜……」 嗓音是经过酒精的冲洗,变得沙哑低沉,隐忍着。 他就这样坐着从天幕垂黑一直坐到了太阳初升,那枚戒指已经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年初一是上门拜年的日子,奚明月带着贝贝住在奚宅,一大清早被厉靳叫起来。 奚明月还在床上躺着,就看见落地镜前某个男人认真专注的整理自己的领带和西装,上上下下都透着昂贵和他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 「今天是拜年又不是去谈判,你穿这么正式干嘛?」奚明月靠在床上斜支着脑袋问他。 透过镜面能看到他眼里的神情,略窄的狭眸如一汪古潭,幽深的潭水波而不动,漆黑的潭底让人捉摸不透,像是深渊。 经典三件式的西装裁剪得,当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完美的身材比例一览无余。 他垂眸看了眼腕上的薄表,寡淡的开口:「已经不早了,还要向爷爷拜年,快点起床了。」 「不起,」奚明月一天中最大的幸福就是早上在床上多躺一会,「爷爷才没有年初一让人拜年的习惯,况且这么早,他一定知道我起不来的,我再睡会儿呗!」 「你再不起床待会儿贝贝就过来了,你不应该给他做个榜样吗?」 贝贝的生物钟一向很准,这会儿或许他已经在楼下正在吃早餐了。 奚明月讪笑,「我觉得我儿子应该了解我,知道我这么早是起不来的。」 「妈妈?」 话音刚落,稚嫩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爸爸妈妈你们起床了吗?」 厉靳和奚明月对视了一眼,他转身去开门,垂眸见一奶包子似的萌娃眨巴着晶亮的眼睛,端着手里的牛奶,甜甜的喊了一声:「爸爸,这是给你和妈妈的牛奶,贝贝刚热好就端上来的哦!」 他迈着短小的腿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茶几上,看看厉靳又看看奚明月,似乎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出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