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哥是不是出事了!” 钟凌月急跑几步追上邢安雄拉住他的手质急道。 虽然处于比较黑的环境中,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语气和语速上邢安雄都能感觉到她的情绪。 酝酿了好半天,在钟凌月再三的质问下,邢安雄终于说出了黑子战死的实情。 对于钟凌月他觉得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就连他们去非洲是当雇佣兵的事也全部和盘托出。 因为凭着钟凌月的聪明才智,随便找个理由糊弄她的话,她迟早会发现不对劲。 听到唯一至亲的哥哥惨死,并且连尸体都无法找回,钟凌月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去当雇佣兵!他怎么那么傻!” 她边哭边歇斯底里地喊叫,也不知道她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邢安雄说的。 等她哭得累了,声音都沙哑了,邢安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狗牌递给她:“这是黑子的遗物,你留个念想吧。” 钟凌月一边抽噎着一边颤抖着双手接过狗牌,不锈钢材质的链子入手一片冰凉,就和她此时的心一样冷。 又过了一阵,她终于不再哭了,邢安雄等她擦干了眼泪才继续对她说道:“黑子临死前嘱托我好好照顾你,以后你就是我邢安雄的亲妹子!他给你留了份嫁妆,让我一定在你出嫁的那天亲手交给你。” 钟凌月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在黑暗的环境中仍然闪闪发亮,她问道:“为什么我哥死了你却还活着?” “什么?” 她的声音有点儿小,邢安雄一时间没听清她说的话。 “为什么你还活着!” “为什么死的是我哥!”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钟凌月的嘶吼声在黑暗的旷野中久久回荡,也在邢安雄的内心一直回荡着。 对呀,为什么战死的是黑子而不是我? 邢安雄不断地这样问着自己。 他如同雕像般矗立良久一动不动,就连钟凌月离开他都没有发觉。 当晚,邢安雄回家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 好在他回家时二老已经睡下了,不然看他这失魂落魄的状态非得担心死。 这天晚上,他又做梦了。 梦中,黑子背靠一块岩石坐着,裤子全被弹孔处冒出来的鲜血染红。 他甩开邢安雄要搀扶他的手,端着枪一边对着涌上来的敌人扫射一边冲身边的邢安雄大吼。 “你他娘的快走啊!” “我活不了了,替我在爹妈坟前多磕几个头!” “好好照顾小月!” “走啊!走!” 噗、噗两声,子弹入肉的声音,黑子胸前迸出两团血花。 “黑子!黑子!” 邢安雄从梦中惊醒,满身是汗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身上的背心和大裤衩全都湿透了,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