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弟就这样,摔断了手,自己一路哭着回来。被她爸妈骂了一顿,送去医院,先治好手,打了绑带,然后屁股遭了一顿毒打。 那会儿还没有概念,说什么要去找学校的麻烦。 毕竟,学生那么多,又是调皮的年纪,老师哪儿能管得过来。 大多是孩子不听话,爸妈就打一顿,怎么都怪不到老师头上。 如今一楼的教室房门半掩,里头堆着不知道谁家的稻谷包。 她用手机拍下老旧的教室,分享给霍封衍。 照片中的老教室,同记忆中干净整洁的教室已然不同。 还记得那时每周三都是大扫除的时候,大理石的地板会被用拖把擦的蹭亮。起初老师为了维持干净,让大家脱了鞋子进去,只是到底年纪小,这门口堆一堆的鞋子,挤在门口,穿个鞋都老半天。 没几天,这个规定就没了。 木头框子,玻璃窗户,竖着的铁杆杆上面的黄漆已经斑驳的看不见先前的痕迹,只露出铁锈的本貌。 教室后面的黑板报还能模糊看见些许痕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届留下的,但一定是这个学校最后的学生痕迹。 一阵冷风吹来,许轻知恍惚听见,教室里有熟悉的老师声音喊着:“一二三。” 稚嫩的童音们总异口同声的拖着调子,回应老师:“请坐好。” 小身板挺得笔直,两只手交叉叠放在木课桌上。 这是那个新来的年轻女老师,教的规矩。 她想起那个冬天,天边下着大雪,她爸妈怕她冷,让她拎着家里的火炉子去学校。 班上有好几个人带火炉子,其他同学没带的,下完课就聚在有火炉的同学那取暖。 那时的冬天真的好冷,好像比近几年都冷得多。 最开始她还带着家里的竹制火炉,上课的时候可以把脚搭在上面贼暖和,后来有一次下坡的时候,她被雪滑到了,一屁股摔在地上,把火炉摔坏了。 她爸就用别家用完的漆桶,两边烧个洞,去汽修店要一截厚实铁丝,勾过洞缠紧了当把手,就成了一个火炉。 许轻知可喜欢这个火炉了。 里面的木炭烧的不旺了,拿个木棍翻一翻,把下面没烧过的黑炭翻上去,想要快速引燃它的办法很简单。 直接拎着这火炉,手臂得伸的直直的,画大圈,里头黄色的火呼啦啦的烧的极旺,肉眼可见那黄色的火在黑炭上一点一点如同脉络班蔓延。 冬天的时候,她和同学们还总要比,今天谁穿的衣服多,裤子多。 她裤子最少都要穿三条,一条里裤,中间一条毛线裤,外面一条加绒的黑裤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