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范成贵鄙夷地摆了摆手,可能嫌弃茶具不够档次,有失他的身份。 他自个从呢子长袍的衣兜里,摸出一个短柄的英式烟斗,跟班小厮忙不迭从烟丝袋里夹出烟丝给其填上,然后划了根洋火柴点上。 范成贵吧哒吧哒地深深吸吮二口,然后,徐徐吐出一丝烟雾,很有范儿地扭头对陈天华说道: “土根呐,说起来我和你爹也算是老相识,早几年他可是我填上赌坊里的常客,你怎么说也算是我的世侄吧。” 玛的,就是你这厮祸害我的父亲,还好意思说。 陈天华心里是十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嘴里还是嗯嗯应付。 “可你倒好,悄无声息地在本乡搞起如此大的场面,我这个当保长的却毫无知晓?要不是刘里长前来禀告,极力邀请我来看看,可能我被蒙在鼓里哦。嘿嘿!” 他话锋一转,话里有话,似乎是在埋怨,又像是在套近乎。 “对不起了保长大人!这事我确实还没有往乡里禀报,我只是跟里长刘先生讲了讲,主要是现在处于试验调测阶段,倘若准备正式投产,哪肯定得向乡里报告呀。” 陈天华稳定下情绪,不急不徐地做着解释。 “哎哟,土根呐!保长大人是跟你闹着玩的,乡里乡亲的,他又是咱乡里的父母官,巴不得乡里人都富起来呢。只是以后土根啊,要多跟保长大人走动走动,多向大会请示禀报。” 刘文杰见状,连忙插嘴帮腔。 他一语双关,既算是帮陈天华在解围又像是在点醒他,什么叫人情世故,做事不可意气用事。 麻痹的,一个不入流的乡保长,你要是得罪他了,就让你一事无成。 现实情况就是这样冷酷。 “那是当然,多谢刘世伯指点,世侄土根记下了。” 陈天华也不是一根筋,虽然对范成贵什么都不感冒,还有些憎恨,但他现在可不能轻易去得罪。 范成贵见刘文杰插嘴打了圆场,陈土根也微宛地认账服软了,他当然知道见好就收,点到为止的道理。 他今天来不是来干涉,搞破坏,而是实实在在的来考察一番的。 当然,作为一乡之长,给这个嚣张的后生来个下马威,还是要有的。 否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还不知道双栖镇是谁在当家呢。 接着,他话锋一转,打起了另一种官腔官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