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惊疑,恐惧,绝望,这几种浓烈的情绪瞬间弥漫了人群,显然他们也意识到我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那个已经收不住神话生物形态的男人拖着四条黑色的附肢,扑到我脚下说,砸毁父亲的神像都是他一人的主意,与其他人无关,是他强迫族人改变了信仰,希望能以鲜血和灵魂平息我的怒火,洗刷亵渎的罪孽。 尽管这样的行为确实当得上“亵渎”二字,但我却并不愤怒,我想起沙漠中的蜃楼里,你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说,对一辈子都没办法和神打交道的人来说,神不过是愿望的集合,执念的寄托。 那反过来说,一个神明如果无法实现人们的愿望,人们随时都可以厌弃祂,转而看向另一个神。 你还说起你们那个时代“逢神便拜”的习俗,用玩笑般的口吻,也说起曾经有那么几十年,许多供奉着神明的庙宇被癫狂的人们毁于一旦——你的表情惋惜而不痛惜,就像看到一块蛋糕变酸了无法下口,看到一件白衣沾了墨渍难以洗掉。 和你比起来,这里匍匐在地的每一个人都能称得上虔诚。 我偷走了导致积累在一些人身体里的毒素,然后离开了。 【第二十八天】 我来到了白银城,虽然这里还信仰着父亲,但我不想被那么多目光注视着,所以没有露面。 这里的居民和其他地方的人有所不同,他们的变异程度较小,因为这里有一种叫“黑面草”的作物,虽然营养价值单一,但好歹没有让人慢性死亡的毒素。 我偷走了一株,种到先前那个城邦的周边,但不过几个小时,黑面草就枯萎了。这有点奇怪,出于谨慎,我还特地偷了一点白银城的土壤回来,并且用“欺诈”的手段让两个地方的土壤具备了某种程度的相似性,是因为气候吗? 不,神弃之地都是这种寸草不生的气候,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又或者需要肥料? 啧,为什么我一个偷盗者要思考耕种者的事情? /130/130355/31262825.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