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来人!快去宣贺神医!”她的声音里带了些颤抖,若是没了美貌,又没有子嗣,她的日子将难熬得紧。 然而,还不待那瑟瑟发抖的婢女去请神医,姜矜早便搀着天元帝踏入她所在的朝凤殿。 自楚后辞世,她便一直久居朝凤殿,可见其恩宠尤加。 “姐姐这是哪里不适?怎的这般晚了,还要去请贺神医?”姜良媛的声儿带了些嘲弄,仗着天元帝在身侧,目色微微闪了闪。 “臣妾叩见陛下……”陈贵妃以袖掩面,双膝径直跪下,独独不敢抬头,以防天元帝瞧见自己的狼狈模样。 “爱妃平身。”天元帝于一畔的交手贵妃椅上坐了, 目色和蔼得望向脚下老妻。 亏得贺神医那固本培元的法子, 他近些日子只觉着身上松快了不少, 倒好似又回了壮年时的龙精虎跃,因是对着“药引子”陈氏也愈发和蔼起来。 “臣妾妆发俱乱,不好惊扰陛下,还望陛下稍待片刻,容许臣妾整理一二。”陈贵妃犹自有些不死心,想要先整理下姿容。 然而,姜矜哪会给她这般机会,当下挑着唇角,笑得无辜又纯良,亲自去扶陈贵妃,“哎呀,姐姐哪里的话!您与陛下少年夫妻,又岂是此等虚礼束缚的。” 言罢,那双手却是紧紧把着陈贵妃的手,直将她遮面的衣袖扯开。 便在这时,天元帝终于瞧见了陈氏的真实模样。 她的面上脂粉乱做一团,又有数道血痕,这还不算,那发丝中却还掺杂着白发,委实倒人胃口得很。 昔日他最喜陈贵妃那头乌瀑般的发,如水凉绸,铺散开在床面上,倒好似水波流动,格外惑人。 现下…… 天元帝别开了眼,声音也跟着冷肃了些,“听良媛说,今儿个你去闹了益昌的婚礼?” “陛下!陈栋惨死,一儿半女也无,那益昌郡主,好歹与我侄儿有过一夜夫妻的情分,又怎能不嫁与陈家为夫君守丧?!”陈氏瞪大了眼,胆子也大了些,顾不上面上的伤,直直瞧着天元帝。 “孤说过,孤替你罚了老二,也算是替你内侄出了头,你还闹个不休,是为哪般?!”天元帝却不听她言,龙目一瞪,厉声斥道。 “陛下莫气。先会儿臣妾寻陛下时,心中亦万般委屈,想要替兄长鸣不平。可眼下姐姐心里怕也是不好受,臣妾便是再不甘,也不好教陛下为难。”姜良媛的眼眶儿一红,便想憋下泪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