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过河拆桥-《侯门丫鬟她不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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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白日里歇了晌午,二爷并算不困顿。待送走了大胡子男人,他只拿着那本《论衡》翻开来瞧。

    待得用了晚饭,暗色渐浓而寒意渐染,清风院也跟着一点点冷清下来。

    时锦小小打了个哈欠,侍立一边。

    虽动作细微,二爷的目光到底往她脸上瞧了眼,“可是困了?”

    时锦当下身形一僵,话比脑子还快,“奴婢不困,一点儿都不困。”

    然二爷只把书丢在小几上,“安置吧。”

    时锦得了令,赶忙侍候着二爷洗漱完,又铺了床面,这才候在一边等着二爷坐在床边。

    她将二爷的外裳挂好,沉吟了几许,带着份小心翼翼,开口与他道,“二爷,奴婢现下大好了,今晚就睡脚踏罢。”

    话音刚落,二爷那凉凉的目光如刀子般刮了过来。时锦顶着二爷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唇畔带着一丝儿僵笑,仰头瞧着他,不肯示弱。

    半晌,他轻嗤,“过河拆桥。”

    时锦只作不懂,待瞧见二爷着一身素白里衣姿态端正得躺在床榻上,她赶忙将脚踏铺好,躺了上去。

    睡惯舒适柔软的大床,紧凑矮小又坚硬的脚踏瞬间也跟着面目可憎起来。

    时锦只觉着腰间又带了些密密麻麻的刺痛,当下悄悄儿得将手放于腰间,轻轻揉捏。

    然毕竟那伤在腰侧靠后的位置,她力有不逮,总觉得那揉捏犹如隔靴搔痒,不达要害。

    正自翻了个身,下一瞬,二爷的掌往下一捞,时锦又跟着摔在了床面上。

    她吓了一跳,正欲爬起来,却被二爷的话吓得不敢动弹,“别动,还是,你想帮我疗疾?”

    想及前两次“疗疾”,时锦恨不得把头抵进锦被,再也不出来。

    帐幔中光线暗淡,二爷瞧不见时锦面色,却也猜得到她面如火烧。当下心情跟着明朗了些,只揽了她腰身,将她抵入怀中。

    时锦登时身子一僵,察觉到身后硌得厉害,声音瞬间带了哭腔儿,“二爷……”

    然那颤颤哭声儿却如一把若有似无的钩子,勾的二爷心尖儿也跟着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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