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刘据得之,果真大喜,“劳烦表兄费心了。” 孙敬声『露』出犹豫之『色』,刘据便上钩了,问:“表兄这是……发了何事?” 孙敬声将践踏农田之事说了,有避重就轻,到最后,似乎一副懊恼模样,“我当时也是气上头了,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幸得冠军侯相阻,才不曾造成大错。” 表兄垂头丧气时就像条犯错狗子,可怜巴巴,刘据便心软了,可又到这终究是践踏农田,而且,冠军侯很大可能会将此事告知父亲,他迟疑着,有立刻说话。 孙敬声略微放低了声音,“表弟,帮帮表兄吧,这事若是被姨丈知晓,我……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表弟,表兄,姨丈。 小太子还年幼,尚不白什么是言语上的诱导,孙敬声这么一称呼,他几乎立刻被套入《谷梁》中—— 所谓“孝子扬父之美,不扬父之恶”,儿敬父,弟敬兄,亲者若有过错,该为之隐讳,维护其地位尊严。 而他会喜欢谷梁,正是认其中观点。 刘据心中念头一闪,迟疑之『色』换成了坚定,“此事,据替表兄隐了。” 孙敬声喜道:“多谢表弟。” 刘据又正『色』:“但是,表兄日后莫要再踩踏农田了,农人种田不易。” 孙敬声此时当然是一应下。 刘据便亲自让人带上头豚,一只鸡,外加五百钱,去见了赵调,代孙敬声他致歉,说这些钱财是补偿。 态度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何况,这些钱财能买五亩地的麦了,任谁来看,都要说这些赔礼诚心。 赵调收,只闷声:“我要继续看守庄稼了。” …… 孙敬声得知此事,冷笑爬上脸颊,“算他识相。五百钱,能买全他那破地的麦,尚有余钱。” 另一边,刘彻得知此事,颇为不悦。 不悦点却不是孙敬声踩踏农田,太子包庇,而是—— “手段太稚嫩了,他可去查过那赵调为人?可查过其为何要死守着庄稼?此番放过赵调,会不会造成隐患?可考虑过,究竟是包庇所获利益大,还是大义灭亲所获利益大?” 霍去病跪坐在一旁,平静地回答:“太子才十二岁,若是事事考虑得失,岂不失了仁义?” 刘彻并不认可,“他是太子,能仁,却不能只有仁。仁是他执政的手段,而不能成为他的『性』子。” 刘彻不对此多说,遂跳到另一个话题,“这些天,可寻到精卫是否留下了神迹?是否寻到精卫入燕地的缘由?” “未有所获。” 不仅找不到神迹缘由,他们连精卫出在燕地哪一处都查到,只知道祂曾进燕都蓟。 刘彻失望,“再加大搜寻力度。若是能借此判断精卫所,下次祂相遇时,便能赢得先机了。” /60/60510/17596211.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