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凄惨-《一介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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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一挑眉,将书扣在脸上,遮住火辣辣的日光,淡然问道:“钱谨被剐了?”

    杨浊点头道:“被割了七千多刀,骨头渣滓都不剩,全都被围观的百姓给买去了。”

    陆沉道:“钱谨恶贯满盈,也不知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今终于伏法,岂能不令人欢欣鼓舞。”

    杨浊苦笑道:“钱谨也真是遭人恨呐,院长您是没在现场,没看见竟有人将买来的血肉当场生吞,更有人花重金买下钱谨的脑袋,据说回家便给埋在了茅房下,将一桶桶腌臜秽物全都淋了上去……”

    陆沉眼皮一跳,呕意上涌。

    平复半晌,他将书籍丢在一旁的案子上,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说道:“这死太监终究是遭到了报应,如此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

    杨浊拱手道:“多亏了院长筹谋计划,不然钱谨还不知道要猖狂到几时,届时还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身受其害。”

    陆沉淡淡说道:“本来他若不主动来招惹我,即便他罪恶滔天,我也懒得充当这个卫道士,可他既然不知死活,非要与我作对到底,那么也就别怪我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了。”

    杨浊乃正派之人,本来对栽赃陷害这等下作卑鄙的手段是极其厌恶的,可若想对付钱谨,便非得用此卑鄙手段不可。

    更何况,在陆沉手下久了,耳濡目染,他亦渐渐模糊了何谓光明正大,何谓阴险卑鄙。

    盖因陆沉曾说的一句话,被他引为至理——

    手段无有光明正大、阴险卑鄙之分,唯一的区别,只是对谁而已。

    对付钱谨这等恶贯满盈的渣滓,就该无所不用其极,栽赃构陷,何足一道?

    陆沉忽然说道:“钱谨倒了,我也总算是能够喘口气了,希望……陛下没有怀疑到我的身上。”

    杨浊一楞道:“这件事属下做得万无一失,陛下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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