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没回来,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说不定出了什么事情了!万一……” “万一……” 她后面说不出话了。 汩谛尔见她眼中闪着泪光,眼尾也红红的,心中闪过一抹动容,但是脸色依旧冰冷淡漠,“我从来没对他说过你去了东部,找错了地方,但是他自己愚蠢。” “就算他在那里被杀死,那也是他自己没用,怪不了别人。” 安杳听着这些无比冷血的话一愣,她这才想起来汩谛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浪兽,而他从小经历的那些事情,也导致他比寻常的流浪兽性情更加狠辣绝情,脑海中根本没有[救人]的思维逻辑,他只会觉得这种事情完全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可以说,他把自己这一生仅剩的温柔与在乎都给了她了,除非她出事,他才会第一时间过去救。 而至于其他人…… 尤其是惦记着他心仪雌性的那些情敌雄性。 别说救人了。 他恨不得全部死光。 安杳心中刚酝酿好的那一番说辞又咽下了喉咙,她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脸色,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她十分确定,如果自己再继续强行劝说汩谛尔去救烬的话,只会让他对烬的存在更加反感,甚至有可能会黑化,试图暗地里干掉烬。 于是她不说话了。 汩谛尔目光落在她恹恹不乐的脸上,看见雌性眸子中蕴着一层委屈的湿意,他的心脏也冷不丁地揪疼了一下,但一想起这是因为她担心其他雄性所以才表露出的伤感,他心情顿时更不好了。 汩谛尔索性不再看她,他从一旁的箱子里翻找出来一些药膏,随后就游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开始往自己尾巴上面抹。 安杳也不由被他的身影牵动,看向他身后那一条长长滚粗的尾巴,结果便毫无征兆地看见了一条伤痕累累的尾巴。 ——有不小细密的伤口横列在长长的蛇尾上,鳞片都掉了好多,还有许多伤口才刚刚结痂,但是在地面的摩擦中又开始流血了…… 因为他的鳞片是黑色的,而且体型又庞大,所以就算是受伤了,如果不仔细去看,除了他自己,旁人也很难在第一时间去觉察到他的受伤程度。 她这才想起来,汩谛尔当时为了保护她受伤了,受伤很严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