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此刻方萍儿正坐在窗前绣鸳鸯荷包,小弟方有才趴在一旁用木炭棒学写字,姐弟俩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突然,“哐当”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了,张母冲进屋子二话不说揪住方萍儿的衣襟就是一顿狠掐,掐的还都是腰、大腿等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方有才吓懵了,哭着上前救自家姐姐。 “不许过来,出去!”方萍儿喝止了他的动作,要紧牙关默默承受着张母的手掐牙咬。 终于,张母掐累了,瘫坐在一旁气喘吁吁地骂她:“小贱蹄子,是不是你偷偷跑到杨花村说了凤儿的坏话?是不是你?” 方萍儿忍着泪意为自己辩解:“我一直在房里绣香包,连家门都未出过,哪有时间去什么杨花村?” “还敢犟嘴?”张母抬手就是一巴掌,“我张家都穷成什么样了,还要供着你们两个外姓的吃吃喝喝,你是怎么做的?” “你小气得连个女工好的虚名都不愿意让给凤儿?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白眼狼,当初老娘就不应该把你们领进门,就该让你姐弟俩饿死在外头!” “这几年凤儿用我的绣品博的夸奖还少吗?我哪一次说过不愿意?”方萍儿擦去嘴角血迹,质问道:“而且我绣出的香包、帕子卖了多少银子,那些银子还不够养活我和弟弟吗?” “还真让我猜中了!你这小贱蹄子心里果然有怨气!”张母气愤地挽起袖子,“凤儿,把鞭子拿来,今天老娘要好好教训下这个不听话的晚辈!” 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方萍儿像块没有知觉的木头人,全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敢反抗一下,迎接她的将是更凶狠的毒打。 四年了,爹娘去世四年了,她也带着弟弟在姑母家挨了四年的打。 还记得娘离世前,姑母牵着她和弟弟的手在病床边拍着胸脯做保证:“姐姐,你放心走吧,以后我一定会把萍儿和有才当自己的亲生孩子养。” 然而娘还没下葬,那个笑容满面的女人就变了脸色,黑着脸指使她去厨房做饭,从此以后她就成了张家的仆人和出气筒,打骂侮辱都是常有的事。 一开始她还觉得气愤,会想办法反抗,后来就学会逆来顺受了。时间长了,她竟然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只要能陪着弟弟健康长大,好像能不能嫁人、会不会挨打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母终于停下鞭打的动作,狠狠跺了她一脚,“别装死,爬起来做饭,误了吃饭的时辰照样打你!” 身体好像散架了一样,疼得厉害,方萍儿憋着口气,挣扎许久总算站了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