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所谓炮灰-《我逼男主当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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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听。”

    “哦。”周小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朝他呲了呲牙,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走得相当麻熘。

    盛余庆抬头看着满屋子的牌位,觉得诸位死鬼老盛头们好像都在看他的笑话,不由心烦气躁地翻了个身,用力地拍了拍刚刚坐着的拜垫。

    虽然这拜垫并没有招惹他。

    月上柳梢头,又是打了通宵的坐儿。

    再说那卢大少爷卢仁溢,自打被盛余庆打伤后,许是在家养伤,也不再上门来骚扰周小渡了,倒是让盛风袖感慨老二总算干了件人事儿。

    卢仁溢少年成名,一路顺风顺水、傲视同辈地长到这么大,怎么今年,尤其是这最近几个月,跟踩了狗屎似的,又是血光之灾,又是情场失利?大大小小的事情无不吃瘪,就连他最信任的随从都被老三拐走了。

    卢仁溢越想越觉得邪门,专门请了个法师上门来相看。

    那老法师看了看他的面相,又讨来生辰八字算命盘,摇了摇头,长长叹息。

    卢仁溢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法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施主,您这是命中有劫,与降世的煞星犯冲,很难化解啊。”

    卢仁溢拧眉道:“煞星是什么意思?不能化解又是什么后果?”

    “天机不可泄露。”老法师垂眸道,“老朽只能奉劝施主一句,若想逃过此劫,近期切记不可外出、不可生事、不可动刀兵,万般皆不动,或有一线生机。”

    卢仁溢目送那老法师远去的背影,摸不着头脑。虽然这老法师讲的话隐晦,但是就像一杆长枪般戳开了某个东西,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打那之后,卢大少便真的闭门不出,每天就窝在自个儿床榻上看看话本、安心养病。

    话本子里常有描写情爱的热烈词句,他每每读到,都难免想到杜娘子,那样美丽鲜明犹如书中人的女子,他只遇见过杜娘子一个。

    卢仁秉来他房里送阿娘炖的鸡汤,他顺手将话本塞到被窝里。和二弟聊了几句,卢仁溢带了几分惆怅,说:“为兄有些想念杜娘子。”

    老二不明白他为何对杜娘子念念不忘,论样貌,美则美矣,但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看久了其实也就那样儿;论性子,刚强野蛮,软硬不吃,全无半分娇柔女儿该有的特质;论出身,更是不用再提。

    卢仁溢直说:“她不一样,她很特别,冷得像团火,我头回见到这样的人。”

    “哥,火是热的……”卢仁秉很无语,接着又给大哥泼冷水,道:“你想人家,人家可未必想你,你这被困在家里出不去,人家指不定还乐得清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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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仁溢想到那天被盛二逼着认输,便一阵臊得慌,拧着眉头,“二弟你说,她是不是喜欢盛家老二啊?”

    “夏?”卢二惊诧道,“不能吧?她喜欢盛家老爹还差不多,和盛二,那不是差了辈儿了么?”

    卢仁溢拍了拍床板,“对啊,我就说差了辈儿了,盛二那小子非不认!”

    卢仁秉吃惊过后,琢磨了一番几人之间的关系,后知后觉道:“可是咱和盛二是同辈啊,这么算,大哥你也矮了杜娘子一辈儿啊。”

    “这!这怎么能一样呢?!杜娘子又不是咱家的夫子。”卢仁溢开始赶人了,“滚滚滚,净搁这儿胡说八道给你哥添堵!”

    卢二被他赶走了,卢仁溢坐在床榻上,一边喝着鸡汤,一边觉得胸腹隐隐作痛。

    他的伤没那么容易好,都怪那盛家的小崽子发狠跟疯狗似的,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像极了那日在布庄揍他们的盛家临时工……肯定是那个下人教的他这样,这俩就是一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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