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阿达大笑不止,酒品倒是不错,不劝酒。 得亏不劝,就这“海碗”,再劝也喝不下。 w_/a_/p_/\_/.\_/c\_/o\_/m 阿达笑着提起大鱼,走去不远处河流,拔出一柄兽骨做的匕首开始清理大鱼。 说是匕首,其实在刘景浊与胡潇潇看来,那就是三丈长的大砍刀啊! 阿达笑个不停,结巴说道:“景浊,喝酒,回家没门,棠溪,生气。” 刘景浊眉头一皱,瞬身去往河边,焦急问道:“阿达,你还知道什么?” 阿达明显是想开口,结果张开嘴却说不出话,一连好几次,急的他伸手拍着自己脑门儿,可还是没办法开口。 刘景浊苦笑一声:“好了好了,做饭,” 他娘的,全这样,张五味这样,姜黄前辈跟何伯也这样,连老大都这样,现在这个阿达也是这样。 究竟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只要提起,都到嘴边儿了,就是说不出。 刘景浊指了指大鱼,轻声道:“我来,你去生火。” 阿达开口道:“烤?” 刘景浊笑道:“都可以,你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做。” 拔出独木舟,这柄上古八棱剑哀鸣不止,好像在说,我一柄上古仙剑,你拿我当菜刀呢? 独木舟终究还是没逃脱做菜刀的命运,等到夜幕降临,山谷入口一堆巨大篝火前,刘景浊与胡潇潇各自拿着一大块儿鱼肉,阿达则是拿着一整条鱼。 刘景浊浅唱一口鱼肉便放在了一旁,拿起酒葫芦抿了一口洒。 阿达放下鱼,开口道:“不?” 胡潇潇看向刘景浊,“不好吃?” 阿达看向胡潇潇,露出赞赏眼神。女子想黑脸却又不敢,只好埋头吃肉。 被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人赞扬,这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只不过,胡潇潇忽然觉得,这景炀二皇子,安静的时候倒真像个读书人。 刘景浊摇摇头,笑道:“没有,只是我已经大半年不吃肉了,我收了个弟子,因为一些事,她不吃肉,我也就不吃了。” 其实吃不吃肉,对刘景浊来说真是没什么紧要,之所以坚持不碰荤腥,就是为了让小丫头自然些。 也不知为什么,老爹好像很喜欢白小豆,估计他也开始吃素了。 皇帝吃素,恐怕整个景炀皇宫都吃素了。 这样不好,只是刘景浊不好去叮嘱什么。越是这样,越会让那个心思细腻的小丫头觉得。(下一页更精彩!) ,是因为她,所以大家都不能吃肉。 所以当时刘景浊是想着让白小豆别待在宫里的,可放在外面自己不放心,二是拗不过老头子。 当时老头子说,不让白小豆住在皇宫也行,他把朝会搬去外边儿。 刘景浊还能怎么办? 阿达吃下一大口鱼肉,端起一碗酒灌下,随后指着刘景浊说道:“又伤?境界低了?” 胡潇潇转过头,“你才多大,已经是金丹了,还跌境了?” 原本说的什么三百多岁,全是扯淡,景炀刘景浊最多二十五。 刘景浊举起酒葫芦与那只遮天蔽日的大碗碰了碰,笑着说:“跟人打架没打过,养了两年伤呢。” 阿达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谁?” 刘景浊看了看天幕,笑道:“咱俩是好朋友对嘛?那就不问了。” 这句话说话越来越流利了,估计是好多年没说话才这样的。 “好朋友,阿达,刘救的。” 胡潇潇更是难以置信,把真境蛟龙不当回事儿的巨人,居然是刘景浊救的?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两百岁破境神游,已经是百越千年不遇的天才,而身旁这人不光精通阵法符箓,还是个剑修,境界也有金丹。 他才二十五岁啊!这让不让人活了。 w_/a_/p_/\_/.\_/c\_/o\_/m 刘景浊一眼就看出女子心思,便火上浇油道:“怎么救得,我真想不起来。不过我可不算天才,龙丘棠溪前不久刚刚破境神游,她才十九岁。” 胡潇潇翻起白眼,这天儿没法儿聊了。 几大碗酒下肚,阿达不断念叨着朋友,兜兜转转走去山谷之中,四仰八叉倒在他那大床上,呼噜声震天响。刘景浊与胡潇潇在山谷入口,每当阿达打起呼噜就会觉得一阵山摇地动。 这不是打呼噜,这是打雷啊! 刘景浊躺在一块儿光滑石台,仰头看向天幕,只可惜十万大山上空一直笼罩一层薄薄黑云,不分昼夜。星辰是瞧不见了,只能去想想某位姑娘的眼睛,就当是瞧见了漫天星辰。 胡潇潇双手捧起下巴,轻声道:“刘景浊,你很喜欢龙丘棠溪吗?” 刘景浊点点头,微笑道:“现在知道了,一直很喜欢,以前不知道,以为自己只是瞧着人家好看。不过现在我懂了一个道理,我以为的,始终只是我以为,不一定就是事实。” 胡潇潇轻声道:“我十四五的时候,有个人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可……他是那种事无巨细,极其在意细节的人。他总是说,我好就行了,他也确实做到了,什么事儿都可着我,什么都会想着我,对我极好极好,比我阿爹还好的那种。刚开始我很喜欢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我越长越大,就觉得有点烦,不爱理他了。开始不理他,他只是躲着不见我,后来他就天天烦我,我以闭关为借口,他就等着我出关。再以后,我连话都不跟他说,于是他开始声嘶力竭,会质问我为什么这样。可我还是觉得烦。后来又看了些邸报,上面写着男子若是天天黏着女子,那只是馋身子而已。还有些邸报,说这样的男子,占有欲极强,会压的女子喘不过气,他不是喜欢,只是觉得女子已经属于他,不能脱离他的掌控,那时候我觉得他就是这样的。” 刘景浊撇撇嘴,“屁话。” 什么狗屁邸报,不教人学好,能说出这屁话的人,也是脑子被驴踢了。 胡潇潇低下头,有些伤感:“后来他就走了,他说,我想要自由,他给我自由。其实,从头到尾,从我十四岁到我二十岁,几乎是他看着我长大了,可他连我手都没碰过。” 顿了顿,胡潇潇说道:“可是,他走了,我又不习惯了,又去找了他。等他回来,开始我真的很开心,可时间一长,我又觉得有些烦躁,又不理他了。第二次,他没有声嘶力竭,只是把我小时候送他的东西全装进一个箱子,。(下一页更精彩!) 埋在了一颗树底下,之后他砍了那棵树,跟我说,我长大了,该自由些的。 无\./错\./更\./新`.w`.a`.p`.`.c`.o`.m说这话时他特别平静,从那天开始,我就再没见过他了。” 胡潇潇轻声道:“我有些后悔。” 说了好半天不见回应,她转头看去,结果瞧见那家伙抱着两把剑已经呼呼大睡。 当然不是真睡,可这些事,我刘景浊懂个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