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由于鞑靼人的崛起,瓦剌人失去了杭爱山以北的牧场,更是迁徙到了扎卜罕河流域,以躲避鞑靼人的锋芒,老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是天意,距离瓦剌将王庭迁徙到扎卜罕河正好三十年,在新任汗王朱厚泽的带领下,瓦剌人不仅重新夺回了杭爱山以北的牧场,更是一度打到鞑靼的王庭忽兰忽失温,在所有瓦剌人的眼中,瓦剌重新一统草原指日可待,然后重现先祖荣光,杀入中原。 这次瓦剌与鞑靼、朵颜联军在和林的大战,王庭附近所有部落的精锐都被抽掉一空,只有王庭还有着一万精骑,没有人相信明军敢孤军深入袭击他们的王庭驻地。 天已近黄昏,扎卜罕河流域,一处无名湖泊,十几名衣衫褴褛的汉人女奴正在驱赶羊群,湖边还有几名女奴正在打水,准备给瓦剌主人做饭。 这些汉人女子都是被瓦剌人掳掠来的,她们的家人都被破关而入的瓦剌人杀死了,而她们则被分配给瓦剌头人为奴,过着艰难的日子。 “听说李大叔一家都被殉葬了,哎!也许明日咱们就会去见他们去了。” “是啊!听说和林那边打得可惨烈了,隔壁头人都战死了。” “死得好!要是大明这个时候参战就好了,也许咱们还有机会回到故乡去看看,就是立马死掉也心安了。” “小柳儿,你就别做梦了,从来只有草原打咱们,什么时候咱们敢派兵....” “你,你,你看那边....” 那名被称为小柳儿的汉女死死抓住她的手臂,指着远处喊道。 这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前方大道上黄尘滚滚,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向这边疾驰而来。 “快跑!是鞑靼人杀来了!” 她们下意识认为是瓦剌人战败了,鞑靼人杀到了瓦剌王庭,她们虽说不是瓦剌人,但一旦落入了鞑靼军人的手中,一样会受到非人的折磨,直至死亡。 其他正在干活的汉女也发现了急奔而来的军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们惊恐地四散奔逃,但她们哪里跑得过战马,片刻,她们便被一队骑兵团团围住,所有汉女全部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只有那名被称作小柳儿的汉女壮着胆子抬起了头,顿时泪流满面,她试探着问道:“你们是明军吗?” “汉人?” 一名明军骑兵驱马上前,这个瓦剌娘们怎么会说汉话? “军爷救我,奴家是汉人!奴家是汉人!” “军爷救命啊!” “我们是汉人啊!” 这时那些汉女全都反应了过来,眼前的军队正是她们心心念念的明军,忽然,有人嚎啕大哭起来,多少年了,她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刻,朝廷终归是派兵来到了这里,心中的痛苦在这一刻爆发了,一群人抱在一起哀声痛哭,甚至有人哭得晕死过去。 “别哭了!” 这时,一名蓟州游击将军走了过来,问道:“最近的部落还有多远,此地距离瓦剌人的王庭还有多远?” “回将军的话,往前再有两里多一点就是黄帽部的盟部,我们都是他们的奴隶,他们有一万多族人,至于王庭,我们不清楚。” 小柳儿抽噎着答道。 那游击点了点头,既然是黄帽部的盟部,就说明此地距离王庭不远了,估计只有十几二十里了。 想到这,缓缓拔出腰间佩刀,一挥,令道:“杀!” “杀啊!” 数千名蓟州精骑呐喊着发动了冲锋,卷起滔天的杀气,向瓦剌人的营地席卷而去。 正在准备吃饭的瓦剌人被马蹄声惊动了,他们纷纷跑出帐篷,忽然发现有大队骑兵杀来,他们惊恐万分,四散奔逃,几名瓦剌牧民骑马要逃,却被明军的箭矢射穿了后背,惨叫着跌落马下。 这时,混乱的人群中不知有谁大喊一声,“是明军,跟他们拼了!” 一名头领模样的瓦剌老人从马背上抽出了弯刀,却被一箭射穿了脖子,一群瓦剌少年挥舞着弯刀冲向明军,瞬间便被呼啸而过的明军骑兵削掉了脑袋,接着,整个营地便被明军的铁蹄淹没了。 残阳如血,一场屠杀在草原上正进行着,数千蓟州骑兵挥舞战刀,铺天盖地地追杀着瓦剌人,无数人惨叫着跪倒在地,一名瓦剌少年跪在地上哀求饶命,一名明军骑兵飞驰而来,侧身一劈,无情地斩断了他的脑袋,呼啸而过,又去猎杀下一个目标了。 恐惧的瓦剌牧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仍被明军毫不留情的砍掉脑袋,凄惨的哭喊声、绝望的惨叫声响起一片,尸横累累,血流成河,原本安静祥和的大草原成了人间屠宰场。 王子腾对于瓦剌王庭的突袭打响了,自从接收太子朱武城给他调派的两万精骑,王子腾就开始了周密的部署,包括打探和林周边的消息,同时积极备战,等待朝廷的命令,他又派出了大量的斥候,一边注意着草原上的动静,一边探查扎卜罕河周边瓦剌部落的兵力,他发现因为和林的大战,朱厚泽抽调了绝大多数的兵力,再加上明军武器铠甲之利,他坚信一战可以覆灭瓦剌王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