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佛母!” 同样在撤退,却目光一直盯着唐赛儿的刘俊,见自己的心中人被打伤,怒吼一声,热血一下子上了头,不顾一切的转身,去找伤害到唐赛儿的张克俭拼命了。 叛贼一下子四处散开,二代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先追谁了。 此时天已黑,四周都是枯草,那个女头子早已经被人带着跑的不见影了,他们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作为临时头的张克俭,本想下令去追,可想到戏曲中的穷寇莫追的典故,又见到刘俊向他这里冲了过来,学着戏曲中大将的模样高声道。 “穷寇莫追,抓住那个家伙,他是个头头,别弄死他了!” 数分钟以后,十几人包括被打断腿的刘俊,被二代们的马匹围在中间。 张克俭带着两个人跳下了马,一边走一边给手枪中重新装上子弹。 来到站都站不稳的刘俊面前,在其仇恨的眼神下,张克俭抬脚踹了上去。 “嘭!” 刘俊闷哼一声栽倒在地,张克俭走上前,用脚踩住他的脑袋,冷声问道。 “说出你们的大本营在哪,你们的首领是谁?有多少人马?否则死!” “呸!” 被踩住脑袋的刘俊,眼睛用力往上翻,仇恨的瞪着张克俭,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随后哈哈一笑,闭上眼睛做出了领死状。 “哟呵,还挺硬气!” 见这家伙一副誓死不讲的样子,张克俭冷笑一声,抬脚就要继续踹下去。 “张队长,皇上的车驾就要到了,你们在哪里呢,怎么还不来站台,准备迎接皇上!” 张克俭的脚刚刚抬起,他挂在脖子上口袋中的对讲机,就响起了济南站站长的声音。 “哈哈哈,老刘我发财了,刚才我带着手下的兄弟们,打败了一批反贼,还抓了一个小头头。” 对讲机另一面的刘站长,听到这话愣在了原地。 反贼,娘勒,出大事儿了。 “反贼,白莲教?” 在火车上巡查的朱瞻圭,听到了济南站站长的汇报,愣了许久。 这个教派,他在前世不止一次的听说过,在他的认知中一直都是反贼专业户。 当然了,后世有个高大上的名字,农民义军。 其中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黄飞鸿电影中的白莲教。 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上,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谁会去造反,白莲教能提供精神信仰,而且还帮助老百姓铲除罪恶,是一个非常好的势力。 可站在朝廷的角度上,这个教派就是祸患的存在。 老朱当年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那时候好像叫明教。 老朱一开始也是其中的狂信徒,对于那些神啊佛啊信的不得了,但随着地位的增加,最后当上了皇帝,对这个教派就没有了当初的感情了,反而深深的厌恶,或者说是深深的忌惮。 在大明建立之后,老朱直接把这个教派,划为了歪门邪教一类。 从其中走出来了老朱,深刻明白这个教派,蛊惑和煽动人心的能力。 如果掌教者真的一心为老百姓好,那倒是一个非常好的组织。 可要是被有心人掌握了,那就是一个巨大的祸患,动摇帝国根基的祸害了。 “好像我记得有这回事!” 看着窗外后退的夜景,朱瞻圭皱着眉头,回想着自己的记忆。 在他所知的大明历史中,好像这几年确实有这么一个教派造反,只不过这段历史,明史只是一笔带过,记录的并不多。 虽然只是一笔带过,可其中却是充满了鲜血和杀戮。 山东重要官员几乎被换了个遍,被换下来的人要么被杀头,要么被流放。 前去剿贼的柳升因为作战失利,虽然后面打赢了但因为失误的原因下了狱。 都指挥使刘忠,在此战中战死,成为了永乐朝,第1个被农民义军斩杀的高级将领。 这件事情,让自以为天下在他的管理下,太平安康的老爷子,狠狠的丢了一把脸。 据说起义头领唐赛儿在失败以后,还消失的无影无踪,让老爷子有火都没地方发。 后来有人上奏,说唐赛儿削发为尼,躲藏进了道观、寺庙。 心里窝了一肚子火的老爷子,直接信了广发圣旨,将山东一地的尼姑道姑,全部都抓了起来什么,人数据说高达几万人。 想着所记不多的历史,朱瞻圭拿起对讲机,跟济南站那边说了一声,便大步的走进了老爷子的车厢。 经过一天半夜的行驶,众人刚开始的激情兴奋,已经降了下去,话也没有一开始多了,只是偶尔聊上几句。 此时,有些无聊的老爷子,正在跟宁王朱权下着棋。 不过看他那眉头紧皱,对面宁王得意扬扬的样子,这场棋可能没有想象中的下得那么轻松。 “小崽子,你来的正好,你十七爷爷的棋艺有些见长啊,快来帮我看看这局怎么破!” 正为下一步棋发愁的老爷子,瞅见朱瞻圭走了进来,眼睛一亮连忙招手,让朱瞻圭对付宁王这个老滑头。 朱瞻圭快步上前,走到老爷子身边没有去看棋盘,反而在其耳边小声道。 “铁路安保那里发现了白莲教的踪影,那帮家伙正在破坏铁路,铁路安保那边跟他们打了一场,杀了一批叛贼,抓了一些。” “只不过安保那边人少,判贼见不可敌已经逃散了,应该也包括白莲教的首领!” 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容的老爷子,听完了朱瞻圭说的这些话,笑容渐渐的消失。 正在周围下棋,或者是看书,吃点心的几位内阁大臣藩王,注意到老爷子的神色有些不对,心中都明白肯定出事了。 朱瞻圭这位皇太孙又没有明说,肯定是以皇家内部的大事,便纷纷起身告辞离去。 没有回应离去的人,老爷子手捏着一颗棋子,陷入了思索。 “你太爷爷曾经跟我们讲过,白莲教的人打仗可能不咋地,但蛊惑人心那是绝对有一套的。” “老百姓什么都不懂,一旦吃了苦受了委屈,也不知道上哪里申冤,很容易就被这些人给蛊惑了。” “爷爷一直在努力的做好一个皇帝该做的事,虽然我不如你太爷爷那么伟大,但我也觉得,我已经做到了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情。” 伸手将棋子放在了一个位置上,老爷子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看来我做的还是不够啊!” 朱瞻圭看着神情落寞的老爷子,将其手中的旗子拿下来,放到了棋篓里安慰道。 “爷爷,您不要这么想,其实你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的皇帝,你已经做的够好的了。”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听着孙子的安慰,老爷子笑了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