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殿下,咱们不是夜袭鞑靼人营地吗?怎么在这里睡觉了?” 距离主战场几十里外的一座小山坡后,除了站岗执勤的士兵外,其他人都在呼呼大睡。 一心想着夜袭营地的钱千户钱宇,看着在其旁边眯着眼睛,扇着扇子的朱瞻圭,疑惑的询问了一声。 “谁告诉你,我们要夜袭鞑靼人营地了?”朱瞻圭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钱宇懵了一下,挠挠挠头,好像朱瞻圭真的没说要夜袭鞑靼人营地。 “那您问属下还有一战之力吗是啥意思?” 朱瞻圭手中的折扇微微的加快了速度。 “安心睡觉吧,明天就会知道了。” 钱宇:…… 偷袭鞑靼人营地,开什么玩笑。人家守卫那么严,就自己这几千号人跑过去,送死吗? 鞑靼营地,阿鲁台看着面前的几个骑兵将领,额头青筋一阵乱蹦。 仅仅一天的战斗,自己手下的6万多骑兵就损失了将近两万人。 追击打着汉王旗帜的骑兵还好一点,只是损失了两三千人。 而追击打着皇太孙旗帜的,直接损失了大半,死伤了七八千人,后面逃回来的,也是把马累个半死,明天肯定是没战斗力了。 “混蛋!” 想着一回到营地就瘫软在地的马匹,阿鲁台气的抬起脚,将追击朱瞻圭的将领给踹倒在地。 这家伙命也够大的,在大混战中愣是逃了回来,而且连一点伤都没受。 倒在地上的将领,连忙爬起跪在地上,疯狂的磕头解释。 “太师饶命,太师饶命,这真的不怪末将,敌人的马力比我们强的太多了,我们这边的马都跑的腿软了,他们那边还能继续奔袭,这真的不怪末将啊!” 其他的骑兵将领也一个个额头冒冷汗。 别看阿鲁台平时挺好说话,但杀起人来绝不手软。 一行人一天内损失如此大,肯定要有人要成为阿鲁台的出气筒。 “噗!” 一把钢刀闪过,疯狂磕头的将领脑袋飞了出去,暗红的鲜血在胸腔的挤压下,喷射出了老远,周围的几个骑兵将领,都被溅了一身。 “哗啦!” 这一幕把将领们吓了一跳,齐齐的跪倒在地。 手提着染血钢刀的阿鲁台,看着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了几人,真想抡起刀,把这几个废物给砍了。 可想到临阵换将是大忌,也只能咬着牙道。 “明天不要管那些明军骑兵了,经过今天一战,他们的马力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了。明天一开战,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袭击明军的步兵营阵,伺机发动冲锋,打乱他们的阵型!” 阿鲁台不打算玩了,甚至都打算用出骑兵,最不愿意面对的冲击步兵方阵。 几个将领虽然心中苦涩,但看着阿鲁台那吃人的眼神,也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 冲击明军的军阵不一定死,如果敢拒绝阿鲁台,甚至提出不同的想法,肯定会必死无疑。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阿鲁台已经被逼疯了,打算跟明军玩命了。 赶走了几名骑兵将领,阿鲁台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询问负责探查的将领。 “营地的警戒工作做好没有,明军的骑兵都回去了吗?” “回太师,警戒提高到了最顶点,暗哨已经放大了五里外了。” “明军那边,他们的骑兵傍晚的时候回去了。” 说到这,将领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可能是马跑了一天,怕累着的原因,他们都是牵马露营!” 其实下方人禀报的是,只看到了大批的马进入军营,人并没有看到多少。 可这个将领却是以为,明军是因为马跑了一天怕给马累着,所以就牵着马入营。 再加上本方遗失的战马,那密密麻麻如同潮水一样的马群,看见的人少是很正常的。 阿鲁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等所有人走后,他起身走到了一张羊皮地图前。 看着地图上画的一条虚线,阿鲁台捏了捏拳头。 “就看明天的结果了!” 第2天清晨,两方大军再次摆开。 说实话,让士兵连续三天遭受死亡的精神压迫,没有一定的威望胆子的将领,根本就不敢来。 两方阵型没多大变化,阿鲁台大军前面,又搞了一大堆盾车。 虽然这玩意儿昨天刚上场没多久就被全部摧毁了,但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让鞑靼军团安全的往前前进了数10步。 战场上的一个小小细节,往往就能决定整个战争的胜败。 所以昨天连夜,阿鲁台又让人打造了一些盾车出来。 打眼扫过对面战场,看到两方骑兵阵列打的旗帜,阿鲁台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目光。 随后号角战鼓声接连响起,惨烈的厮杀再次开始。 鞑靼军阵的后方,距离战场数里外。 朱瞻圭爬在草地中,用望远镜观察着敌军的情况。 鞑靼骑兵今天战斗一开场,就被派到了前方,做出了凶猛攻击的架势。 重步兵方阵也是集结在前,后方也只是有几千普通步兵守护。 周围数里内,还有几百名骑兵来回巡逻,防备着从其他地方攻来的敌人。 不过在这些骑兵们看来,后方不可能来敌人。 前方正打的热火朝天,明军的军团就那么些,一个个旗帜都非常明显,有没有少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在他们想来,又是摸鱼的一天。 伸手挠了挠脸上有些发痒的伤口,朱瞻圭慢慢的退到了一个小山坡后,那里正有几千名骑兵噤声等待。 在他们的旁边,还匍匐着披挂完毕,老老实实听话,连尾巴都不摇的战马。 朱瞻圭目光扫过大部分人,士兵一个个眼神坚定的回应着他。 就在今日拂晓,朱瞻圭离去了一会儿,带回来了几千匹战马,分配给了众人。 士兵们也没多想,以为是提前安排好的。 随后朱瞻圭下达了今天的作战命令。 冲击敌人的后阵,直奔阿鲁台的指挥塔。 这个命令可以说是极为冒险,稍微不慎就可能会被敌人包围歼灭。 最后朱瞻圭说出了,有谁不愿意去的可以退出的话。 士兵们没有一个动弹的,都眼神坚毅的看着朱瞻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