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救救你们?”薛云珠哀叹一声,“你们在我家门前放火的时候可想过这样的结果?若非差役大哥及时发现,侄女现在有没有命在这都不一定。” 刘氏这一晚被关在县衙的院子里担惊受怕,再加上薛成才在她耳边谩骂,刘氏的精神都已经崩溃,这会儿看着薛云珠只想求饶。 所以薛云珠说完,刘氏就跪着扑在她身上,“云珠,我是你姨母啊,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你饶我们一回吧,姨母以后再也不敢了。” 旁边的薛成才眼底全是血丝,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刘氏伸手扯了他一把,“快求求云珠啊,快求云珠啊。” 薛成才木木的转脸看了薛云珠一眼嗤笑一声没说话。 薛云珠冷声道,“你与三婶伙同黄三企图坏我名声之时怎么不说你是我姨母,昨晚企图烧了我家时怎么不说你是我姨母,如今你犯案被抓反倒记得我是您的侄女了,您不觉得太晚了吗?” 说着薛云珠给朱县令磕头,“县令大人,民女绝不原谅他们。” 堂上朱县令一拍惊堂木让衙役说了昨夜之事,又询问薛云珠与刘氏母子有何仇怨。薛云珠便从薛铁柱去世说起,说刘氏与马氏如何算计她,说昨日刘氏母子如何逼迫她。剩下的事县令都已知晓,却是将刘氏母子吓个不轻。 然而不等刘氏再辩驳,薛成才突然红着眼指着刘氏道,“是她,是我娘非要我这么干的。我是被逼无奈的。” 他跪伏在地上,悲痛道,“大人,学生不该听我娘的蛊惑做下这等错事,恳求大人对学生从轻发落,给学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薛成才的一番话将刘氏顿时震惊在那里了。 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她所作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而薛云珠却没意外薛成才的做法,刘氏母子都是自私自利之人,为了保全自己牺牲母亲,的确是薛成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她冷眼旁观就好,其他的似乎也用不着她。反正拿亲情孝道压她门都没有,拼着名声不要,她也不会放过他们了。 朱县令脸上神色莫名,冷声问道,“刘氏,你可认罪?” 薛成才抬头看着他娘,情真意切道,“娘,虽然儿子犯了错欠了钱,但欠债还钱是儿子的事,哪有找堂妹要钱的道理。您不该逼迫堂妹拿钱,也不该叫着儿子犯下这等错事啊娘。娘,儿子是读书人,怎可做这样的事。” 他说的大义凛然,目光紧紧的盯着刘氏。 刘氏脸上从震惊错愕慢慢变成了绝望,她闭了闭眼跪伏在地,痛哭出声,“大人,一切都是民妇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民妇的错,与成才无关,求大人宽宥成才,一切都是民妇的错啊。” 薛云珠瞧着只有冷笑,对结果她并不担心,不管哪个被定了罪进了大牢,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 纵然刘氏被定了罪,薛成才日后的读书之路几乎也就断送,更何况他欠的那些钱他出去债主正好找他,总得不到好的。 这边没什么事情,薛云珠便和穆管家出了县衙,穆管家道,“老奴还有些事与师爷要说,薛姑娘且先回去,这一回薛姑娘总归不能再吃亏的。” 像穆家与县衙自然是有关系在的,薛云珠也不打听,道了谢便回去了。 直到第二日薛云珠才知刘氏被定了刑,牢狱之灾三年,薛成才却被打了十板子放了回去。 穆唯昭被穆家关了几日,直到事情结束这才到了薛家,颠三倒四的说着薛成才的坏话。说他如何活该。 且说薛成才被县衙释放,清河书院那边已经容不下他将他除名,薛成才只能收拾东西回了下河村。 眼瞅着到了约定的日子,薛成才便与薛二叔商量将两个妹妹卖去隔壁镇上地主家给老地主做妾换一些彩礼还债,薛二叔动了心,偷偷摸摸的去隔壁镇上打听这事儿。 隔壁的老地主年龄四十有五,妻子早逝,小妾纳了十个,偏偏一个儿子也没生出来,所以老地主便想再纳几个小妾继续造人生儿子。 然而这事儿被薛大妮偷听见了,心里顿时凉透。以前爹娘只关心大哥和小弟,她们好歹能有口饭吃,她们姐妹俩只求能安安稳稳活到嫁人的年纪嫁个厚道人家过日子。 没想到这样也不成,大哥和她们爹竟想将她们卖了还债。 薛大妮不信命,夜里偷了刘氏偷藏的银子,带着薛小妮拿着户籍便跑了出去。 第二日薛二叔带人来看俩闺女时没瞧见俩女儿以为外出捡柴,谁知到了傍晚也不见回来,仔细一瞧才得知俩闺女竟然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