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我会叫的-《相爱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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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忻闻言扭过身,深色的眸子望向他:“结婚?”
林知舟有点忐忑的“嗯”了声。
她笑眯眯的捧起他的脸,一双弯弯的狐狸眼勾出狡黠的弧度:“这么急,你还怕我跑了啊。”
“对啊,”林知舟亲了亲她的鼻尖:“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我听你的。”姜忻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番外五
【05.领证】
他们的领证的日子在下半年。
既不是520、521,也不是乞巧节、情人节,时间是林知舟亲自挑的,定在了八月二十八。
那会,姜忻正坐在床头,抱着笔记本看夏橙回过来的邮件。
闻言也没太在意。待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完,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是二十八号。”
话音落下,姜忻似乎才重新想起了什么。
她愣了一下。
她离开北京去上海读大学的机票,也是这一天。
林知舟回过头来看她一眼,笑道:“日历上说,八月二十八号这天宜订盟、宜嫁娶。”
姜忻沉默了一下,反问:“是吗?”
这个撒谎都不脸红的骗子。
似乎是猜到这句反问中的含义。林知舟抬手合上姜忻搭在腿上的电脑,坦诚的说::“我以为你忘记了。”
姜忻露出不满的神情:“我记性有这么差?”
仿佛被他看穿了所有心思。林知舟安抚性拂过她的长发:“日历上确实是这么写的,也不算在骗你。”
今天的姜忻很难哄。
她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样的说辞,但还是蹙着眉头“哦”了声。
“好了,我确实抱着一些私心才会选择在这一天,”林知舟耐心的解释:“我只是觉得很遗憾,姜忻,我们之间错过了十年。”
错过了一个少女从青涩到成熟的,最重要的那十年。
这十年就像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像如鲠在喉的鱼刺。
无论是对林知舟,还是对姜忻。
他们之间就像一块破碎的镜子,就算再努力去拼凑,那些裂缝它就在那里,没办法愈合。
无时无刻的提醒着,错了就是错了。
姜忻瞅着他,失语了几秒。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林知舟这种念旧的人,比自己想象中更讨厌分离。所以他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即便到了现在仍然患得患失。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类人,他们把回忆谈的比恋爱还长[1]。
她张了张嘴,闷声说:“我不是想生你的气。”
“我知道。”
“我只是……”姜忻停了停。
只是什么呢。
只是觉得在这么多年以后再想起来,也为当时的决定后悔罢了。
什么为了人家的前程着想啦。
不过是她这个傲慢的家伙的自以为是而已。
明明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明明可以不错过的。
姜忻微微别开脸:“我只是太蠢了。”
林知舟像是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本来是件挺开心的事情,怎么还惹你不高兴了,”他说,“你要是觉得不好,我们就换一个日子。”
“不用,”姜忻说:“我觉得很好。”纪念我们的重逢,仿佛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那样。
她一声不吭的凑过去吻他的唇角,最后她说:“这次我不会再走了。”
或许对姜忻来说,林知舟跟这世界上成千上万的男孩一摸一样。他并不特别,也没有那么无可替代。可是对林知舟来说,她是这世界上成千上万朵玫瑰中,举世无双的一朵花[2]。
于是狐狸甘愿被驯养,成为他独一无二的玫瑰。
领证那天,民政局门庭若市。
姜忻就着斑驳的光线望向手里需要填写的纸单,鸦羽般的黑色长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垂到肩后。
她穿一身纯白简约的衬衫搭配深蓝牛仔喇叭裤,踩着一双运动鞋,在人群显得格外纤细窈窕。
“填好了吗?”
姜忻一边闲适的“嗯”声,一边快速写完最后半行字。
签字笔在纤细秀窄的指间旋了一圈,最后利落的盖上笔帽。
“喏。”姜忻把填写好的声明和笔一起递到林知舟手里。
“再按个手印。”
姜忻“哦”了声,顿了顿说:“好像在今天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卖了。”
“嗯,我买了,”林知舟很轻的笑,“会帮我数钱么?”
“想得美啊。”
林知舟微微莞尔。
旋即,把填好的声明交给现场的工作人员。
不出意外的获得了一声祝福。
林知舟笑着说声谢谢。
然后他们一起去婚检、拍照、敲章,最后领证。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
从民政局出来,姜忻还沉浸在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里。她垂眸,染着黑莓浆果色的纤细指尖挑开巴掌大的红本本,一张红底白衬衫的合照映入眼帘。
她感叹:“就像做梦一样。”
某很好欺负的林姓医生刚被姜忻掐了一下,也没恼:“所以,现在还觉得是做梦吗?”
姜忻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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