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虐文女配选择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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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有想欲攀谈的,也在看到那冷若冰霜的侧脸后犹豫。

    而更旁边的人则拉住那人,低声道:“她不理人的,你就莫要去贴冷板凳了。”

    那人微讶:“大家都是想要拜入玄天宗的新弟子,说两句话也无妨吧?”

    另一人把她拉到队伍更后面,才压低声音道:“她是我们先前那组的头名,组里的人在她手下根本走不过三招……”

    “据说,她的修为已经是巩基后期,这次来肯定冲着内门弟子席位去的。”

    “想要和她套近乎的人可多了,但她谁都不理,还把其中最殷勤的那个打了一顿……”

    另一人瞥见前方状况,悄悄一努下巴:“喏,就是前边在搭话的那个。”

    听了这话,那人定睛一看,果然有个身着绿衣的男子挤到了他们刚空出来的一块,正在和那冷淡姑娘搭话。

    他瞠目:“他不是都被打了,怎么还敢凑上去?”

    “谁知道呢?”

    另一人一摊手,撇嘴道,“估计是觉得那姑娘好看吧。”

    “可但凡美人,哪个没点脾气……”

    ……

    面对身边人的絮叨,沈呦呦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道:“你能闭嘴吗?”

    她斜瞥了眼身边这男子,简直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没皮没脸、怎么甩也甩不掉的人。

    自打小选第一道关卡结束后,他便粘上了她,常跟在她后面问东问西,比好奇宝宝还宝宝,属实是烦人得很。

    她上回被缠得烦了,不太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结果流言一传,就成了她高冷不近人情,把企图与她交好的弟子打了一顿。

    这样的传言一出来,也就没人再敢接近她。

    如此一来,反倒变成了她不近人情、冷傲孤僻。

    沈呦呦烦躁不已,可那绿衣男子却还笑嘻嘻地道:“马上就要比试了,沈仙子和我说说话,也不容易紧张啊。”

    沈呦呦扭过头,不搭理他。

    绿衣男子叹口气:“沈仙子怎么就不愿意理我呢?

    若是我有那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我也好改……”

    “改不了的。”

    沈呦呦板着脸,凶巴巴地道,“你太丑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她怕他还要纠缠,便干脆往前走,到了队列的前排位置。

    被直接说丑,绿衣男子却一点不羞臊,他望着沈呦呦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脸,兀自奇怪:“丑?

    我难道丑吗?”

    走在前列,望着渐近的宽阔广场,沈呦呦心头情绪才稍微稳定些。

    他们这一行人都是通过小选、表现优异的新弟子,由此也特获机会,能与玄天宗正式弟子一同进行大选比试。

    若能在这次比试中脱颖而出,就可能被门内强者看重,收为座下弟子。

    如此一来,可比从外门弟子熬起要省时得多,实属是条捷径。

    毕竟,小选和宗门大选重合,是数十载才能有一次的机缘。

    因此,他们这一行二十多人,要么是修为天赋极佳的,要么就是出自显赫的修真世家。

    而沈呦呦不巧,两项都占了。

    那位大魔王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给她谋了个近些年稍有没落的修仙世家陵川沈家旁系族女的身份。

    虽然只是个旁系,但按照修仙人士的说法,就是这些世家出身的修士血统就要高贵许多。

    顶着这样的身份,她在玄天宗的潜伏也要顺利许多,更不容易被怀疑。

    而至于修为,经了这几日的调息,她的修为已经基本稳定在了凡阶后期,甚至比宗门内一些掌事的修为还要高了。

    为了不显突兀,成功混入新入门弟子中,她运用血脉之力,掩藏了真实修为,只显露出巩基中期的修为。

    至于一会将要面对的比试,沈呦呦已经做好划水准备。

    她可不想真被哪位长老收徒,只想安安心心做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

    否则到时候若真成了什么核心弟子,那大魔王肯定会把她当作重要棋子摆弄,她将面临的情况也就更危险了。

    前期选拔都是关卡形式,她没法刻意弄虚作假,免得大魔王起疑心。

    可若是与弟子间的比试,刀剑无眼,她若不慎失手,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沈呦呦自觉谋划得稳稳当当,在玄天宗潜伏摸鱼的生活指日可待,心情也就自然好了起来。

    此时,一行人也到了广场边缘。

    宽阔的广场被划分出了数个赛场,周围则围绕着数座看台,广场中间则是一座高台。

    领队掌事将一行人领至某座看台前,令他们排队站好,以待指示。

    沈呦呦站在首排,她用余光打量了一番周遭,发觉每座看台前都排着相似的队列,弟子数目堪称庞大。

    部分弟子还穿着统一的制服,显得很是规整,极有第一大宗的气派。

    。

    穿青色弟子服的都是外门弟子,穿蓝色弟子服的则是内门弟子,而没有穿统一制服的,要么是些被挑选出来的杂役弟子,要么是他们这些刚入门的弟子,要么就是些身份矜贵、不受拘束的弟子。

    比如苏若雪。

    她此刻站在最东边的看台顶层上,身着飘逸白衣,素色腰带细细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及腰的乌黑长发随意披在身后,远远看去,是说不出的仙气缈缈。

    她身份不凡,又天生体弱,自然不必参加比试。

    那她今日来临现场,也就只能是为了夜九。

    苏若雪她爹是为宗门贡献极丰硕的前长老,在一次与魔域的对战中不幸牺牲。

    身为烈士遗孤的苏若雪被掌门收作了义女,在宗门内的身份很是尊贵,众人大多对她客客气气,说一句无人敢惹也不过分。

    而她爹爹曾经座下的五个徒弟,个个都成了玄天宗的天才人物,将百花峰的门楣撑了起来,也对她极尽娇宠。

    她自己又容色不凡,性格温柔似水,因此从来不求殷勤体贴的追求者。

    可以说,苏若雪长这么大,从来顺风顺水,未受过任何苦头,唯一的受挫,便是在夜九身上。

    按原本的剧情,她与夜九应该在大选前还有几次纠扯,已经有了和好的苗头,然后在这次比试之后,就会彻底和好。

    不知道现在,这原剧情还会不会如旧进行。

    想起自己那心绞痛的毛病,沈呦呦就有些脑壳疼,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除这该死的共情。

    一想起那共情的事,沈呦呦就一点也不想再看到苏若雪。

    她移开目光,在各个看台细细找寻,企图找到小仙君的身影。

    但找了一圈仍旧无果,小仙君估计应该是在中央高台背后那一批队列,有高台遮挡,所以她才没法看见。

    此时,伴随着一声清脆鹤鸣,中央高台上挂饰的彩翎随风扬起,一个宽袖青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高台上。

    “参见掌门。”

    男人一出现,此起彼伏的问候声便响彻广场。

    沈呦呦也跟着含混过去,只是目光在瞥见那掌门长相后,竟生出一种意外的熟悉感。

    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而在那掌门出现后,高台上又相继出现了七位男女修士,年纪形貌各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都身份尊崇。

    这几位大概就是传闻中的玄天宗七大首席长老,都是地阶中期以上的强者,轻易不收徒,来大选一般也就是充当个吉祥物作用,若能被其中任何一位看中,都是天大的造化。

    当然,在比试最后,这些高不可攀的强者中有一半看中了夜九,想要收夜九为徒。

    另一半则对夜九很是欣赏,认为他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可惜夜九却已经入了掌门的眼,在掌门授意下,这些长老便都没有提出要收徒的意思。

    这也就造成了,夜九明明表现优异、却没有一位长老要收他为徒的窘境。

    这样前所未有的状况一出,引得一众弟子在事后猛烈嘲笑他。

    然而在一阵憋屈隐忍后,夜九通过考验,被掌门收作了亲传弟子,最后狠狠反打了这些弟子的脸。

    在高台上的长老皆入座后,随着一声沉闷的撞钟声,大选正式开始。

    沈呦呦站在第一排,自然也就被选为第一个进行比试的。

    她首先的竞争对手,正是同队列的新弟子们,只有赢下若干场次后,才会有和正式弟子进行比试的机会。

    这所谓规则甚是复杂,沈呦呦也搞不太清楚,她本就不太在乎名次,索性就随他安排。

    她能够看出来,这些新弟子里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巩基中期,她打起来就跟切菜差不多,实在没什么悬念。

    随后,在以堪称恐怖的速度连胜五场后,沈呦呦被另一名掌事带去了其他赛场。

    刚到新赛场,沈呦呦一眼便看见了站于看台边上的熟悉身影。

    身若修竹,面似朗玉,唇边挂着温和浅笑,正是小仙君。

    沈呦呦心头微酸,莫名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而赛场上的比试似乎刚刚结束,沈呦呦偏头一看,却正好对上正抱着剑走出场地的夜九。

    他似乎换了顶新假发,效果很不错,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四目相对,她清晰感知到夜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露出了带着些了然的嫌恶情绪。

    沈呦呦:?

    你脑补了什么玩意儿?

    “下一场,陈清对战谢知涯。”

    听得乍然响起的通报声中的熟悉名字,沈呦呦瞬时将夜九抛到脑后,重新看向了小仙君。

    只见谢知涯同过去通知的修士略一颔首,便缓步走向了赛场。

    而他身后所背的,正是沈呦呦送给他的那把坠星剑。

    和他对战的那个陈清,也是沈呦呦眼熟的面孔,她依稀记得他似乎和小仙君关系不错。

    两人简单问候了几句,意味着比试正式开始的敲锣声响起后,便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沈呦呦并不是第一次见小仙君出剑,可却还是在他持剑出招的一瞬被惊艳到。

    他身姿颀长,仪态端方,挥剑速度亦极快,运剑挪移间恍若行云流水,极为潇洒自然。

    虽剑锋烁烁,却又并不咄咄逼人。

    不多时,他便将那陈清压制得只剩抵御之力。

    看台上几位注意着战局的长老,也都露出赞赏的神情。

    而广场中央的高台之上,雅座之上的掌门正闲闲地同几位长老闲谈,目光亦随意地在场上巡移。

    直至目光移过某个赛场,瞥见两个正在打斗的弟子,他目光猛地一缩,几乎是灼灼地盯着其中一个弟子。

    准确一点地来说,应该是其中某个弟子手上挥舞的长剑。

    他宽袖下的手掌下意识握紧,好半天才压下险些爆发而出的震意,可心头却仍是不可置信。

    那弟子手上拿着的剑……居然是坠星!

    那把他以为早就消散于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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