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伍师爷点头称是:“都说自己孩子还在等明年的新皇科举。” “嘿嘿,”来顺之苦笑一声。也不能说不对,祖辈里面在南洋受够了苦,又怎舍得把自己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孩子再放到南洋去啊。“家里的生意不能耽误,我们开班收的孤儿,今年能不能顶上?” 伍师爷回到:“没有问题。今年三百多个各省的孤儿,估计到十六岁的有七十多个,按照老三的说法,能打的有三十多个,能文能武的有二十多个,其他的别的不说也属于忠心耿耿之辈。现在没有信,估计老七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老三按照您的吩咐,带了四个孩子也上京来了。” “这就是我的底气。我现在也理解我爹的做法,南洋其实就是来家的底气,无奈还是本钱太少了。碰见了弗朗机还是只有躲避的份。行了,说说我哥哥的这一码子事情吧。咱们是个什么章程?”说着说着,来顺之就精神起来。 “打仗、退让、分家。” 伍师爷很快就说出了自己的策略。 “大少爷是个无赖,就算是赢了,想让大少爷认输太难了。更何况少爷你娘走得早,你还必须要顾虑老爷和大奶奶的看法。因此,这一仗漂漂亮亮打赢,然后退而求其次咱们反而退让,只要南洋产业,逼着大少爷分家。”伍师爷说的很肯定。 “这一点上少爷您不能再有妇人之仁,家里面那些叔叔伯伯不肯干的,躺在广州府的海货行也就能过一辈子了,少爷你何必要背着他们走?更何况现在熊巡抚听说已经准备招安郑芝龙了。如果顺利,郑家势必做大,如何容得下我们。不如干脆拆分,刀头舔血、开山辟路的活咱们做,也落得一个松快。” “打仗、退让、分家。” 来顺之在本子上写下了这几个词。“那如果这次顺利的话,吃下了朝廷百万两的火器怎么办?” “我的少爷啊,这一路过来你还不清楚吗?” 清楚,怎么不清楚。要说对一个国家的变化来说,这些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海商是最清楚的了。 武昌城已经快成了楚王一家的城了,城里面就是王府。原本在湖上讨生活的苦哈哈的渔民,现在每打上一条鱼,半条都是人家楚王的。 这个国家没有穷人的活路了啊。去年一个孩子还能买五十斤稻子,今年一个孩子你给上三十斤,塞到你的怀里面就跑。可是他是去过归化府的人啊,那种偏远蛮夷的地方,稻子烂到地里面都没有人捡。 读书人更是不要廉耻,这一路走来,都是借着读书人不征税强占土地的。开始还是四六分,后来年头一长,干脆就成了二八分了。那些青衫场袍的秀才们、举人们每日里为呼朋饮酒作诗,为民生凋敝做词,可是他们吃的喝的,哪一点不是来自苦哈哈的劳作? “成。”来顺之觉得自己沉思的有一点久,不好意思的对伍师爷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