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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霄被戚云的声音惊了一下，随后靠在已来到身边的戚云的身上。

    戚云安慰她说：“你尽管哭，累了你就睡会。”

    “我心好疼！”陆霄把泪掉在了他的衣服上，“沈绛不是说我会忘记不开心的事情吗？怎么这件事情我忘不掉啊？”

    “沈绛说的话，你听到了？”

    陆霄点点头：“嗯，风把你们的谈话刮我耳朵里了。”

    戚云轻抚着她的后背，想了片刻对她说：“陈默这次是最后一世，她不管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会再出现了，她活在你的脑海里，不也算是一种美好吗？”

    陆霄顿了一下，又接着抽泣，本来她觉得戚云说得是有道理的，“可是她在我脑子里是死的呀！”

    戚云眉头皱起，果然女人也不是那么好哄的。

    被人脸球击中的人是要灰飞烟灭的，所以沈绛抱着的骨灰盒不小心被殡仪馆的人撞掉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空的。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冲沈绛鞠躬道歉，又冲地上的盒子鞠躬道歉。

    沈绛面如死灰，捡起骨灰盒一言不发的离去。

    身后，传来——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路过一下，盒子就掉了。难道我走路带风，把它吹掉了？”

    “我是问盒子里面，为什么是空的？”

    “啊？我不知道啊，我明明按照正常程序操作的，不可能是空的啊！”

    “我告诉你，做事细心一点，咱们这个工作不能出任何纰漏！”

    陈默消失了，沈绛第一次感觉到心痛，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的。

    当年霄公主跳天坛的时候，他也只是不舍，他知道，霄公主不会轻易认命，所以他用了自己毕生一半的力量护住了她，让她躲过了天劫，才有了这一世。

    也许他的心痛，可能是陈默永远没有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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