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心澄转眼看向顾朝辞,肃然道:“施主实乃当世少有之人杰,非但是个武学奇才,而且是个通人,将一切都看的通透。 但你先杀本寺俗家弟子,今日一举手,又杀本寺八名弟子,我等很是惭愧,单打独斗,并无一人可胜你,但本寺数十条性命,总该有个公道! 你话也在理,武林中的确,都是手底下见高低,我等就如你所言。 你赢了,与少林一切恩怨,再也休提! 我等若是胜了,施主必得随我等回山,听我方丈师兄发落!你看如何?” 顾朝辞朗然一笑道:“好,如此倒也痛快,我就依了你!” 心缘合十施了一礼,脸上微微一红道:“施主,你心中并无一丝慈悲之念,你武功越高,对这世间危害越大! 今日我等不讲武林规矩,实属逼不得已,望请施主见谅!” “阿弥陀佛!” “布罗汉阵!” 心澄本想着双方能开解就开解几句,了了这段公案,只是没想到,心缘师兄对顾朝辞杀意太重,被人家看了出来,这无痴和尚又挑得众僧心神浮躁。 顾朝辞言语中,也不示弱,在这种情况下,少林寺莫非还要示弱? 莫非我师兄弟三人,带着三座罗汉阵外加五行阵,就此回山,那本寺声誉何在? 所谓针尖对麦芒,也不得不如此! 他话音一落,大手一挥,只见三十六名少林僧,登即步履飘动,各挺兵刃,东奔西跑,左一团,右一簇,持刀弄棍,布成两座罗汉阵,已将顾朝辞围在中间,其余九名弟子又围在阵法外围,明显一动起手来,阵法有了缺口,好随机补上。 顾朝辞本对一拥而上之事,早有预料,而今又敢说这话,岂有丝毫惧意? 见了此等阵势,反而豪气迸发,哈哈一笑道:“大和尚,你也是少有的通人,可我就烦你们这套,口口声声就是什么慈悲,仿佛不慈悲,就是十恶不赦一般! 众所周知,佛家讲究慈悲为怀,首戒杀生,倒不知各位大师,从小习武何用?” 三无登时为之语塞,同念佛号,众僧也跟着同念佛号,他们总算见识到了,何谓舌灿莲花,妙辩无穷! 人自称嘴上功夫,天下第一,那是真的没有大吹法螺。 顾朝辞见状,也是心下一笑:“要动手,就动手,非要将自己置于道德制高点上,那我岂能惯着你?” 动念间,内力流转全身,衣袍猎猎作响,冷冷道:“心澄大师,贵寺对顾某欲除之而后快,我也绝非束手就擒之人,闲话再也休说,快请赐招吧!” 心缘大喝一声:“两位师弟,众弟子们,今日大家伙,就好好领教一番‘辣手书生’高招,也莫让人笑话了!动手!” 众僧早已心痒难搔,他这话一出口,瞬时便有四名少林僧人一同攻上。 顾朝辞一个箭步,“嗖”的一声,已插入四人中间,一拳砸向一僧,反身一记肘锤,撞向一僧,左脚一扫、一铲踢向二僧,这四式如流云行水,一气呵成,但蕴含内力之深,四僧岂能抵挡?登时口喷鲜血,震飞出去。 但听得“乒乓呛啷”之声不绝,罗汉阵展开,那是前仆后继、滚滚而上。 三无身后的五名五行僧,也将三位首座兵刃,送了过来。 心缘接过了一柄厚重单刀,心观掣出了一柄长剑,剑刃如水,心澄身高体长,用的正是佛门招牌兵刃“禅杖”,这条碗口粗的镔铁禅杖,足有八十二斤,握在他的手里,真是威风凛凛,谁人不说,好一个佛门金刚。 虽然松林中,聚集着五六十少林僧,可真能挨到顾朝辞身边的,无一人可行! 就是能对他,同时打出有效攻击的,不过五六人而已,罗汉阵阵法虽妙,但顾朝辞内力浑厚,一套“摧坚神爪”运使之下,勾、带、锁、拿、戳、击、劈、拗,每一招全挟着嗤嗤劲风,威猛之极,谁能近的了他身? 反而只要他身子一晃,爪力一出,则必有人丧命受伤。 三十六人小罗汉阵,围住顾朝辞,灰袍飘飘,禅杖、戒刀呼呼风响,但只片刻功夫,众僧隐隐然竟已有不支之像,已然死伤七八人了。 三无相顾骇然,一脸凝重,这可是在“罗汉阵”启动之下,这情况,与顾朝辞适才杀无痴,远不可同日而语。 三人眼见情势危殆,同时飞身奔出,疾似流星,一抢入阵中,便联成犄角之势,将顾朝辞围在当中。 心澄在三首座中,最为年轻,他又内力深湛,五十岁正是武学高手,精力登峰造极之时,一使开少林“伏魔杖法”,杖影弥空,风声虎虎,全身骨节格格作响,已将少林外家金刚伏魔神通,发挥到了极致。 心缘单刀霍霍,使的正是少林绝技“破戒刀法”,全是进手招式,刀刀狠辣刚猛,展、抹、剁、缠、绞诸般招式,层出不穷。 心观乃般若堂首座,一身艺业更是精湛不凡,还在心缘之上,但见他好似金刚猛扑,龙潜蛟跃,三尺宝剑,寒光闪闪,长剑呼呼,一套“达摩剑法”施展开来,剑光满场,也将顾朝辞裹在剑光之中。 四人都知道碰到了极厉害的对手,攻势发动,霎时间拆了二三十招,相持不下。 顾朝辞见三心内力不凡,强攻不已,招招狠辣,变化多端,互相配合之下,稳重轻灵兼而有之,身手更是沉稳老辣,武功比其余诸僧高出太多,暗道:“今日空手也使的够了,九阴真经中的剑法,自己还没用过,这对手可不好碰,刚好试试手!” 他心念微动,躲过心澄一杖,已然纵身跃起,右拳“呼”的一声击出,好似疾雷闪电,径袭心观。 心观见拳风凛冽,当即横剑当胸,刃口向外,顾朝辞这拳若是砸落,那也得将手给先切断了。 可他也不收招,待拳头离刃口约有二寸时,突然变拳为掌,手掌顺着刃口一抹而下,径削心观抓着剑柄的手指。 他掌缘上布满内劲,锋锐之处也不下于真刀实剑,心观自然识得厉害,心知手掌削上自己,也有切指断臂之功。 心观急忙松手放剑,忽尔面带微笑,右手两指一捻,“嗤”的一声,一缕劲风,直朝顾朝辞面门射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