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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张队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唐宁仍无动于衷的样子，林有业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

    “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不要这么任性？”

    懂事？

    任性？

    听见这两个词，唐宁下意识回过头，然后露出一抹笑容。

    一抹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

    她讥讽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怎么？

    自己还不够懂事吗？

    任性？

    她任性怎么了？

    有本事的人，有资格任性不是吗？

    看到她脸上这抹笑容，张强跟林有业都愣在了原地。

    这样的唐宁，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在他们的记忆里，唐宁一直都是嬉皮笑脸、混不着调的模样，从来都没流露过别的负面情绪。

    想到这，两人猛然一惊。

    某些一直被忽视的东西，突然一下暴露了出来。

    他们一直忘了，唐宁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

    如果不是她特殊的身份，这个年纪的姑娘，应该还在无忧无虑读书上学才对！

    他们两个奔三了的人民公仆，不断麻烦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去办事，而且办的还都是危险要人命的事。

    现在想想，都觉得羞愧难当。

    但即使羞愧难但，林有业也只能强顶着心虚开口：“这次事关人命，别人解决不了，我们才麻烦你的。”

    见她仍笑望着自己，林有业说话的声音，那是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你不是要修炼心性吗？我保证，这次的事，肯定能让你心性有所提升。”

    她是要看人生百态，修炼心性的吧？

    犯罪，杀戮，那都是人生百态中的一种，想来应该是能让她提升心性的。

    见她还是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自己，林有业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丫头，比以前还要难搞？

    “张队……”

    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丫头要是还不答应，那我可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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