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缘由-《寒门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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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绑的山匪没有迷惑多久,就被恐惧取代了。

    楚清拿了把匕首走到他跟前,锋利的尖刃闪着寒光,对上他的脸孔。

    “啊……啊……”惊恐占据心房,山匪不停叫唤着,因为绳子勒得狠,嘴唇早已没了血色,甚至被抻的开裂、起皮,口水也被绳子吸干,看起来颇为可怜。

    楚清拿着匕首并不是要杀他,也不是吓唬他,而是过来割断绳子的。她想要问话,就得松开他的嘴,可绳子捆得密实还死紧。

    楚清拿着匕首比划半天也不知到从哪儿下手,因为不管从哪儿下手好像都会割到他的肉。

    山匪紧张得魂魄都快离位,越紧张就越想磕头求饶,可是一躬身,就把脖子勒得更紧,于是脖子、嘴巴甚至一直到脑门都充血、肿胀起来。

    人就是这样,如果刚被俘时吓唬他,未必吓唬得住,他会依旧保持在对抗的惯性中,跟你不死不休。

    可俘虏后不闻不问,他还能在温暖的屋子里苟延残喘这么长时间,就会期盼活下来,时间越久想活的愿望就越强烈。

    这时候稍微有些威胁生命的迹象发生,就会让他惊惧不已。

    他这个样子,楚清更没法下手了,他都快把自己勒死了。

    甘来实在看不下眼:老大也是的,割绳子就割绳子,你寻摸什么哪?不杀他就很便宜他了,割个绳子怎么还怜香惜玉上了?

    一个大嘴巴呼过去,山匪侧倒在地上,不敢叫唤、也不敢动弹了,甘来从楚清手里拿过匕首就把山匪绑在身后手腕处的绳子给割断了。

    自然不止割断了绳子,后腰连着屁股处的羊皮袄开了个将近半尺长的大口子,皮毛翻翻着,跟开裆裤似的。

    那山匪早被捆得手臂不过血,这一松绑,双臂竟似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痛,但是连缓都不敢缓上一会儿,赶紧趴地上磕头谢放过。

    这一磕头,后面的大口子更像开裆裤了,把楚元乐得噗嗤噗嗤的。

    “说说吧。”楚清说。

    山匪一时怔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有,那个给她一个大嘴巴的姑娘,现在没有络腮胡子了,很是漂亮……

    楚元一脚踹他肩膀上:“你瞅啥?!”

    山匪被踹得龇牙咧嘴,把堵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还是回答上一个问题吧。

    山匪很快整理了思路,让“说说吧”,无非就是问老窝在哪儿,多少人,都是什么人而已,那就说呗,不过……

    “我说,不过,老大老爷、不是老大夫人、不是……”这该咋称呼呀,太难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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