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哀牢山-《公主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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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如今还何必说些客套话。”许长歌合起面前的军书,阖眼养神,“卧云自有你的自己的主意。”
邝枕问:“将军也是以为,我们未得援手,是皇后作梗,而非陛下无为?”
看来许长歌确实全心全意地信赖辅佐着皇帝。
可他既然心悦永清公主,又怎能和蘧皇后作对呢?
“不是。”许长歌并未不快,他的声音甚至带着一点淡淡的愉悦,“是永清公主。”
邝枕听得愈发纳罕:“什么?将军意思是,是永清公主从中作梗?”
“你怎么能用这么难听的话?”一阵风翻得干脆的纸张呼啦地响。只有在干旱的北地,才会使用这种新生的书写材料,他比之简牍缯帛更廉价却便于携带,只是显得更为脆弱与反复无常,没有了那种一字千金,万世隽永的意味。
即便是十数日前,最艰险的时候,邝枕都未曾听过许长歌这么严厉地和他说话。
许长歌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轻笑了一声:“不是从中作梗。是她更聪明了。她已经不会似先前那般和陛下硬碰硬,即便是想拒绝的事情,她也学会如何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不招致怨气。”
那日在微水河滨,邝枕便察觉到,他们二人情意绝非是所谓逢场作戏那么简单。
“……可公主她……”邝枕斟酌了一下,“她并未偏帮将军,你不寒心么?”
许长歌眨了一下眼睛:“我为什么寒心?难道一定要她为我的错误负责,才显得……她心中有我?”
邝枕已与妻子结成连理十年,习惯了夫妻一体,共同进退,纵使他惯于揣度他人的心思,也想不通许长歌此时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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