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伍建林生气了。 医学的东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容不得半点马虎。 尤其断肢再植的技术专业性很强,别看这么小一个部位,但这涉及到肌肉和韧带的缝合、血管吻合、神经吻合、皮肤吻合等等,一般的外科医生根本就吃不消。 这是要成千上百次训练才能出师的。 一个从卫生院调上来的医生,他有这个条件吗?有这个训练吗?有这个技术吗? 卫生院能干嘛?能做个清创缝合就不错了,还能做显微外科?这玩笑开到阿尔巴尼亚去了! 伍建林停下了脚步,不满地看向了茅院长: “你们基层医院真是瞎搞,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是对病人的不负责,是对自己身上这件白大褂的亵渎?你们这是犯错误的!” 茅院长听了表面上唯唯诺诺,心里却乐开了花,觉得自己给陈棋上眼药水成功了。 反正茅春木不觉得陈棋能进行断肢再植手术,失败是肯定的。 换了一个领导,肯定会帮着说好话,会解释这是病情紧急下的无奈之举,不进行手术就会有什么什么可怕的后果。 所以医生不计较个人得失和名誉,毅然上台做自己不善长的手术等吧啦吧啦的。 这么一说,哪怕手术失败了,但至少主刀医生的态度是端正的,用心是良苦的,也是可以原谅的。 结果茅春木却重点说了陈棋是从卫生院上来的,尽管没明说什么坏话,这一下就给人一个固有的印象,卫生院的医生都是水平差的。 一个没技术没能力的卫生院医生去做断肢再植,那就是医生不自量力,就是医生拿病人的生命健康开玩笑。 别说伍主任听了生气,就连旁边的谭厂长听了也跳了起来。 “茅院长,怎么回事?你刚刚怎么不说那位主刀医生是卫生院调上来的?你说了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主刀呀,你这不是耽误事嘛,太过份了!” 茅春木显得很为难: “伍主任,谭厂长,我也没办法呀,这位陈棋同志别看年轻,他可是副院长,上上下下的关系都不错,你说我哪里压得住他?” 黄瑛一听就知道要糟,同时心里也有火气上来了。 危急时刻本来应该全院团结,一致对外,甚至本院职工真有什么错误,单位领导也是要尽量保全下来的。 什么叫集体荣誉感? 结果这个茅春木一上来就是搞内斗,关键时刻还不忘给陈棋背后捅刀。 这要是手术成功了还好,手术不成功恐怕面对省附属一院,以及副厅级的红旗机械厂的压力,陈棋能不能继续当副院长都是个问题。 别忘了病人可是一个八级钳工,这在越中地区都是挂得上号的专业技术人才。 果然,谭厂长一听就急了,跳脚了: “我要去地区反映,我跟你们没完!我跟陈棋也没完!我们红旗机械厂的人也敢这样玩弄?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老子一定要个说法!” 现场已经乱哄哄了,红旗机械厂的工人们已经有动手的准备了,这年头的大国企就是这么牛,不服就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