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但一个是陈棋资历不够,这两年跳三级,让一个22岁的小年轻当县级医院的院长,邱局长有这个魄力,其他老同志意见也会很大。 说实话当个副院长,这已经是卫生系统里的独一份了,要不是他的级别到了,谁也说不出话来,否则副院长都当不成,科室副主任都危险。 第二个还是陈棋的年纪太轻,难以服众。 每家医院里面有埋头苦干的业务型职工,谁当院长都不管他们的事情,他们不支持也不会反对。 但每家单位是一定会有刺头,这些刺头太搞哦。 陈棋去了压不住他们,到时威信受损了不说,也会造成整个医院的动荡,这是领导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说当个副院长,级别不高不低,也不算委屈了这个卫生系统的有功之臣,是最合适的位置。 陈棋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他一个参加工作才2年的中专生就当上了县级医院的副院长,够牛逼了,足够去他的死党面前吹吹牛。 没看到其他同学都还是在小医生的岗位上做牛做马,苦苦熬资历嘛。 关键是去了四院,他就可以就近照顾妻子了,这一点很关键,也是陈棋再三要求的。 二院的盖院长听说他要调出黄坛,可是跟他通了好几次电话,劝说过老半天了,可惜陈棋不能去二院…… 拿到任免书,真的要走了,陈棋内心的伤感一天天也在增加。 在离开黄坛的前一天夜里,陈棋和严书纪两人在整个医院里慢慢闲逛。 这里的第一砖第一瓦都有陈棋的心血,陈棋还想多看几年,这一别,以后回来的可能性就渺茫了。 “小陈,你要调离的事情真的不公开?至少要跟单位同事们说一声呀。” “书纪,不能说呀,职工们知道,那就是整个黄坛都知道了。这山里人太热情了,我要是说我要走了,你看着好了,没有十天半个月我就甭想脱身,到时人人请喝酒,我是喝还是不喝? 这喝多了伤神经,你也知道我们外科医生平时滴酒不沾的,到时我喝了这家,不喝那家,这不是凭白惹是非嘛,所以呀,我还是一个个静悄悄地走吧,就如同两年前我静悄悄地来。” 严泉信也不多说什么了,他是山里人,最清楚这山里人灌起酒来,能直接送抢救室。 “小陈,不是我矫情,做为老黄坛人,我要替6万黄坛人感谢你,真心感谢。要是没有你,就没有这个外科,没有外科就没有现在卫生院的规模。 咱们办外科的初衷是为了赚钱,为了发工资,但实事求是说,你创办的外科的确服务了6万黄坛人,不至于让他们因为一点小毛小病就丢掉性命,就这个,你功德无量啊。” 陈棋摆摆手:“严书纪,要说感谢的人是我,要是没有你的全力支持,估计现在我还在卫生院内科里哭鼻子呢。” 呵呵呵,两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小陈,希望你以后多回家来看看。” “放心吧书纪,以后黄坛有什么事情,只要一个电话,天涯海角我都会赶回来,义不容辞。”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陈棋就准备坐上了新开通的早班车,一个人离开了黄坛,谁也没有通知。 唯一带走的,就是满满几箱子锦旗,他都放在了空间手术室里。陈棋觉得,这是他两年黄坛工作经历最好的注释和嘉奖。 客车已经发动,售票员在车上喊着:“陈院长,车要开了~~~” 陈棋轻吐了一口气,对着凌晨薄雾中的黄坛街头轻轻挥了挥手: “我走了,后会有期!” 第(3/3)页